就要冲出那“酒坛”出口的雀儿又将怀里的珠子抓出来,握在了手里。
她明白了,这东西乃是克制契魔屠的至宝!而之前那四个守卫既可以不受影响,又武技孱弱。自己全力一剑下连重盾都差点被一斩两断,想必是没有穿月能甲的凡人了。
如此想着,雀儿开始犹豫要不要返身杀回去,将这些契魔屠都斩杀干净!之所以犹豫,其实是雀儿这辈子没杀过人。刚才那一幕恐怖、血#腥。雀儿此时心中恐惧,后背衣衫被湿透了一道长长的湿渍,浑身都在抖。
头顶那根烦恼丝又颤,只有一个字。
“......跑......”
烦恼丝振动的强度明显更弱了。
雀儿再没犹豫,猛然一窜跳出了酒坛的坛口!接连狂冲之时,这李府中的仆从等人居然依旧还在“熟睡”。
......
......
某个忽然会飞的小和尚满脸惬意,扑腾着双臂一路飞的这叫个舒坦。
无论修为多高,乾暘大陆上实在是没几个会飞的。这小和尚只可能是严杵了。
入得颂安城时已是深夜。由于他飞的老高,颂安城的守卫完全没有发现他。这比星修子一行三人未曾报备潜入颂安城,结果被白星河一直暗中监视了数月可高明了太多。
知道皇城根规矩多,小和尚不敢再飞。老老实实沿街而走。一边儿走一边儿后悔。他实在应该在荒野里躲一夜再进城的。
原先只是考虑自己钺人的身份,不想白天走城门。进来才知道,这一路上到处是巡街的、打更的、敲竹梆子的。
他一个钺人哪敢露脸?一路都在躲藏。躲藏不要紧,居然还赶上好一大堆穿着重甲的兵将,把小和尚吓了个魂飞魄散。
心道这皇城果然森严,居然无缘无故都还要调兵遣将。
严杵赶紧跑进了一条窄巷,左瞧右看,发现某墙根儿处有一口带豁裂口的水缸,缸沿儿上还盖了了破破烂烂的发霉竹席。
嘿!
果然是诸天神佛保佑,且在这缸里躲一夜再说吧。
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巴巴的烧饼,严杵一边儿啃一边儿小步往破水缸那跑。跑着跑着忽觉腰后那烙印灼烧刺痛,心里咯噔一下。
一路跑来,严杵总算明白那神秘老头嘴里的“僵尸恶鬼”是什么东西了。只要他敢在夜间把老头给自己的纸符从那扶灵杵上揭下来,就大概率会吸引许多类似僵尸一样的鬼物。有的是人,偶尔也有些其他野兽。齁吓人,齁吓人的。
但不揭下扶灵杵上的纸符,他腰后的“带疤胎记”就肯定没感觉,他就不能飞。
他自不知,这什么胎记毫无疑问,肯定是一枚魔契烙印。他之所以能飞,肯定是这烙印的效用。而烙印的负面作用无非就是吸引冥骸。
但严杵的运气可比赵羁横、白星河等人好了太多。也许是诸天神佛庇佑,他的运气比抱了七怨大腿的张云都好。
因为......
冥骸不会飞!
感受腰后刺痛,严杵急忙忙扯下了宝杵上贴着的纸符,但已经晚了。
那水缸上的竹席一动一动的,还有人在里面发出了“呜呜呜”、“哦”、“噢”的鬼叫。很快,钻出了一个身穿白袍的十来岁女童。
吓得严杵举起扶灵杵就要去锤!
嘭......
背后虚空中飞出一脚,直接把严杵给踹了个狗啃屎。
这一脚踹的不算用力,严杵翻过身,用手肘蹭着地往后退。于是他眼中的一切就变得更为惊悚了。
虚空中似乎是一道略有透明的妖怪,那妖怪从身上扯下了什么东西。结果就变成了一个浑身染血的美女?
我......
这,这是......
美女画皮?
刚吃过人的美女画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