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君子的命。不,是当和尚的命。
好歹这时候纪博明又暗暗使了个眼色。这眼色瞧得明白,那边有娘们儿们管着,这边不还有哥们儿么?满春楼不给你甜头儿吃,咱不还有合凤楼楼么?慌什么?
热闹之间忽然有人闯进满春楼大门。
“一帮低级趣味的凡夫俗子!我五鹏观一死一伤之事尚未水落石出。你们也敢如此庆祝?”
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原本热闹至极的满春楼忽然安静了下来。七怨听到中庭异样,推开窗,挥手示意姚箫儿应付。
“道长这话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都是襄王陛下的子民。就算姑娘们出身贫贱,那也是随陛下喜而喜,忧而忧。难道还要替修者披麻戴孝不成?”
新年前夜那一档子事儿可把满春楼给害苦了。修者一个小小的态度,差点让这楼子黄铺,姑娘们无所归宿。姚箫儿心里对什么修者、契魔屠之类的“异常人类”恨之入骨。
加上数月来襄王陛下同修者间关系日渐紧张,日常在天鉴司广播站里普及什么“天赋人权”,凡人和修者人人平等之类。这会儿新仇旧怨的干脆忍无可忍。
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那五鹏观观主鹏虚子冲姚箫儿一指,顿时一股大力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
姚箫儿是什么?就一个凡人弱女子罢了。整个人就像被沉入了几百、几千丈的深湖里。顿时口鼻中喘不上气,无数巨力完全无差别的碾压着她的身子。
随着骨骼嘎吱嘎吱的声音传出,姚箫儿面色发紫,耳朵和鼻孔俱都流出血来。嘴巴一张一合,宛若出水的活鱼。
“新年前夜你这楼子死的乃是契魔屠!且不提你这肮脏地方藏污纳垢,让一个污秽不吉之物做头牌,修者们得而诛之!在那之后,修者各门派连续死伤弟子九名!你敢说毫无干系?”
“贫道今天就杀了你,灭灭你背后那人的气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