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怨说的没错,锦柔来历神秘。
作为契魔屠,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跑进颂安城里做头牌。以她魔契烙印【情傀】惑人心智,试图控制有影响力的凡人。这简直离谱。而且她能稳稳当当留在满春楼而没有引来冥骸。那自然是另有僻邪手段。“雷击木”也好,赵羁横常用的僻邪符箓也罢。这可都是稀罕物事儿,难道会是一个风尘场里“头牌”就能轻易获得的?
这不叫气魄,这叫背后定有靠山。
七怨杀死锦柔的目的有好几个,但其中必然没包括为民除害或者说保护楼子里的姑娘。那些都是顺手而为的“副产品”。她更想诈出锦柔背后的靠山,但明显没有成功。锦柔死后,衙门查、修者查。常规的查,常规的没查出结果。
但就算是这样,雀儿依旧眉头紧皱、默默摇头,攥紧了燕迷剑的剑柄。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是七姐你说的那样......但如果真像你说的一样,我希望能做点什么。”
七怨缓缓停下脚步,直视雀儿的眼睛。
“我喜欢你这句话!”
“愿意做点什么而不是独善其身躲进深山老林修炼,你已经比那些惜命怕死,一肚子坏水的大乘修者都强得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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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少爷的入职程序明显很顺利,顺利的出乎意料。张大少爷现在也是个大官了,从五品员外郎。属性,编外。实职,木有。
一路走进走出,各路修者要么是热情招呼,要么就是冷淡的将其视为空气。难为人的倒是一个都没有。
天鉴司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天鉴司了,曾经在襄王陛下面前卖弄仙术,以大神自居的淮长州五鹏观观主鹏虚子也再没了之前的威风。半眯着眼睛,一碗茶恨不得喝上八个时辰。守着某间病室不言不语。
所有人,是的,是天鉴司中的所有人都在等着里面那个倒霉蛋活过来。
并非是什么善意的祝福,而是想听到那句话。“啊,啊,是襄王陛下派人刺杀我,啊啊啊。”
只要这句话出口,便是凡人同修者之间所有矛盾的终结,一场战争的开始!
若说起天鉴司里最不和谐的地方,也就是天鉴司广播台。凡人心目中那个可以广播天下,对着整个襄王境凡人和修者叨叨叨叨讲新闻、说故事,甚至偶尔还要来上两段小曲的广播站其实只是一个小隔间。
长不过六丈,宽不过五丈。里面有些乱七八糟的月能设备以及两位负责播音的凡人。但播音室外可不一样了,为了争抢所播音的内容。陛下安置来的凡人和修者争了个脸红脖子粗。日复一日,没完没了。
当然,这跟张大少爷没什么关系。这跟他巨婴一样的二货性子无关,单纯的,他不感兴趣。
天下大事,跟我何干?
当然,除了末世劫难那件破事儿。那事儿还是有关的。
......
张大少爷胸前挂着大红花,骑着他蔫巴巴的小黑驴。晒着四月里的太阳,迎着满是暖意的威风。捧着他的宝贝官印直奔小院儿。路旁那些平日里有过一面之缘,但连话都没说过的邻居们纷纷行礼。张大少爷的虚荣心直接爆炸,单手捧着官印,另一只手装模作样的频频挥舞。
但他的春风得意完全止于啪啪砸开院儿门的那一刻......
院子里摆着一张床,床边儿准备着香炉等物。一沓符箓随意丢在地上,未防被风吹走,被一块青石砖头压着。
小心的关上院门,张大少爷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七姐,准备好了?要给我炼制第二条伪灵根吗?”
土窑城被金军兵临城下那次大事件狠狠的刺击了张大少爷一波儿,于是这个又怂又没担当的小子便向七怨讨过灵根。打算再给自己装两条,凑齐三灵根。未来修行一番,有些实力也好护得土窑城周全。只不过那时候的张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