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崖子心里憋屈,但又能怎么说,只能说是一言难尽吧。
“师妹还是别戏耍我了,你看......”明崖子将目光转向七怨和张云,那意思挺明显的。桎冥剑异动是个大事儿,七怨前辈神神秘秘,又贵贱都不会笑。一个十来岁的女童却让人单纯看两眼都觉得紧张压迫。这种时候哪能搞其他幺蛾子?
兰芥子只当是看不见师兄暗示的目光。“师妹只是说说笑笑,师兄随意罢了。”
一声叹息。
明崖子霍然起身朝那廊桥走去。
“让开!”
手背稍微抖了抖,之前那位唱了两首荒腔走板儿小曲儿,没得到彩头却还赖在那桥上的男子一个趔趄,直接掉进了人造的浅池。寒冬腊月,冷水没过了脚踝,但好在没惨到扑在池里。
刚要回头骂,明崖子一眼瞪过来。什么都没做,一股无形压迫仿佛一座大山。马上有圆场的丫头跑来劝说着将人掺了下去。
抬头瞧向二楼某个楼上隔间儿,强压心头邪火。
“姑娘想要什么秀,划个道道儿,我跟!”
纸窗后的眼睛四处瞧了瞧,扫过曾见过一次的七怨和张云等人。最后又回到明崖子的身上。声音圆润却又低沉的说道。
“小妹只是堕于烟花柳巷的俗女而已,何德何能敢让如此英雄秀来观赏?”说话间顿了顿,“但相逢是缘,曾有过一位小友说要用‘戏法’变出烟花来哄妹妹我开心,但他手段却不纯熟。不但没看到烟花,反而炸了自己的脸面。”
“后天就是大年,英雄可愿也替妹妹放一束‘烟花’,满足我的心愿?”
自知是凡尘俗女还扯什么缘分,真真气煞我也!
明崖子扭头去看远处的兰芥子,见心爱的师妹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顿时怒意更胜。
但师妹的性子却无可忤逆,明崖子阴沉着脸。心道,烟花?什么是特么烟花?变戏法变出来的烟花?想来想去抬手随便一招。
那动作就跟哄苍蝇差不多。也没见他掏出什么物事儿或者掐什么法诀。白色袖袍胡乱晃了晃,随后左手抬起,一个三色火球凭空出现在了竖起的食指和中指上。中指又往后略微一弹。三色火球炸开,炸成三道颜色各异的火束四散开来。随后又瞬息间幻灭。
“好了,烟花。嗯,差不多吧?”
二楼传来抚掌笑声,“英雄可愿上楼一叙?”
明崖子复又扭头望向兰芥子,那意思挺简单的。兰芥子之前说了,“如果你输了,就是你风度气质不行,连烟花巷里的姑娘都看不上你。若是你赢了,那就让你看看其他姑娘,‘货比三家’。有甚不好?”
咱不要货比三家,这会儿这廊桥“关卡”都已经过了。差不多得了吧?
兰芥子又往二楼方向努了努嘴,明崖子暗暗叹息,硬着头皮往二楼而去。
......
从头至尾,七怨连头都没抬起来过。当然,让伙计再添两只鸭子时候抬的头不算。只有张云脸皮发烧,一个劲儿骂骂咧咧。
“腻歪,太腻歪人了!”
“没完没了的!”
“秀就秀,看就看。提什么‘戏法’、‘烟花’?提什么炸了脸面?”
“这就是针对我!这就是故意的!真他奶奶的......”
随后便是一直话不多的七怨悠哉悠哉将某位少爷跑去廊桥作秀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星修子笑,兰芥子也笑。
说兰芥子这个人也挺有意思,宗门之事尽责尽力。对待别人恬淡温和,唯独只对明崖子一人不依不饶。想想之前的那些事儿,倒也情有可原。
张云的糗事被说出来,她也开口劝了两句。张大少爷的大男孩脾气那是挂在脸上的,越提越哄反倒越是羞恼。看起来就更有意思。
有了明崖子这档子事儿再加上张大少爷的糗事,众人间的隔阂略微淡了淡。不知不觉聊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