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不行,但画“图”可以。塔林寺十年又是符箓、又是法阵,外加偶尔画点假肢草图。这种事儿轻车熟路、提笔就来。
一张是把很标准的佩剑,长短适中,剑格略窄,比较秀气。这是雀儿用的。
另一张倒是难办了点,张大少爷的要求比雀儿“高”。锋利与否,是不是可以容纳剑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帅”!必须符合自己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帅气画风。
就在张大少爷发挥创意,低头尝试着涂抹宣纸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双眼又泛起一层淡淡的血红色,心中毫无缘由的生出了一股愤怒、怨恨的感觉。
一笔下去......特么的,这剑身给画长了。
又一笔下去......特么的,这大宝剑又给画细了。
再一笔下去......特么的,这剑柄画的也太长了。怕不是双手握持还得余富出一拳左右的余量?
行了,爱谁谁,爱咋咋地吧。心里本来就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无名火,心里又惦记着土窑城,什么帅不帅的,就那回事了。将手里破图纸丢给赵羁横,张大少爷便懒得再多想了。
......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几人说定事情,赵羁横自去未央宫寻陛下秉明此事,还要安排亲信工匠等人准备跟纪家商铺做“普若宅科特”的技术对接,清闲不了。
张大少爷随纪博明去纪家商铺更往南些的秘密仓库,一方面熟悉环境,再就是准备各式人员及事物。纪博明要整理事关月能甲的所有技术资料,事情毫无难处却很繁琐。借这个机会给张云讲讲月能、月能甲、月能池之事也能让他对月能傀儡之类的东西了解更深入些。
张大少爷就比较简单了,孩童脾气一个。没心没肺更没有猫腻想法。该怎样就怎样,有什么需要的事物就让纪博明赶紧安排。不就是要傀儡么?赶紧弄完完事儿,磨洋工是不可能磨洋工的。
直到乱七八糟各种破事儿都捋顺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深冬时节天黑更早,张大少爷重返纪家商铺那三层小楼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也不知怎的,零零星星的小雪漂个不停。胯下小黑马又懒,一人一马哒哒缓行。这一天就说话、做事儿。也没说干什么体力活,但莫名其妙把张大少爷给搞了个倍觉疲劳。
“这就是营生啊......”
“塔林寺秃驴们总说世人皆苦,还真特么苦!”
不但累,土窑城那事儿还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宁。但张大少爷不是那种遇上烦心事儿就会像个“成年人”一样装深沉的家伙。他会变着法儿的给自己找乐子。
比如离开合凤楼的时候,人家赵羁横是先行离开的。于是......张大少爷在楼上茶室的木窗旁掏出了弹弓子,对着赵羁横的后脑海咻咻咻,一弹三连!
肉搏锤不过你,背地里打你家后脑海还不行么?
有一说一,张大少爷这一手弹弓玩的的确不错。但赵羁横是什么手段?有多少冷箭暗器能伤得到他?于是三枚石子儿统统被躲开了。张大少爷哪能干休,又是咻咻两发直奔大黑马的马屁股而去!
于是大黑马随意的摇了摇马尾,这两发石子儿便也飞了。大黑马回过头,冲着合凤楼又是喷气儿,又是吐舌头。也不知道是生气对方的偷袭,还是说在鄙视对方的实力不济。
挫败,太挫败了!
......
啥叫累呢,其实就是正经儿做事难免操心么。给陛下修城墙,搬砖很累。但其实动脑子、耍嘴皮子、各种操心也一样类。
做傀儡,材料是啥得问明白了,得商量好。月能这东西张大少爷用过,但人纪家商铺里的用法自然高端太多。得了解了解,学习学习。配了哪些工匠,张三、李四、王五、赵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