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辉子左瞧右看,前思后想。对着正朝远方三人二马处奔走的白星河,伸手遥遥一指!
“是那契魔屠无故伤人,于泗临城里杀死了一位曾姓公子!”
“他魔契烙印能力特殊,可以腐蚀尸体!我这才提了死尸头颅,也好让苦主认尸......”说话间元辉子故作震惊,“哎呀,这死去的少爷姓曾,你也姓曾......这......这这这......这公子莫不是你曾家之人?”
......
说话间,明杰、文德、星修子。甚至是正在同七怨对峙的韩梅子统统将目光集在了元辉子脸上。
师兄居然认识一位山门外的散修,而且今天这一出儿指鹿为马......师兄这谎话编排的未免太自然、合理了。
出逃的契魔屠,白星河的魔契手段,手里提着曾姓少爷头颅的缘由。甚至是演技派的“情绪表达”。这还是那位总摆出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的元辉子师兄么?
元辉子对此全不在意。既然思前想后的这么编排了,那后面圆谎的话也就想好了。只道是,先于众人联手杀死白袍女鬼,拿回契魔屠白星河。自己再想办法于争斗中把曾义这老鬼除去......回头只要对师弟师妹们说自己是因故认识曾义而已。因女鬼棘手,怕另出事端阻挠,这才临时编排谎话诓他联手除魔。
唉,不提面皮,好歹在礼儿上还能说得过去。
......
哭嚎之中,老泪纵横的曾义面目狰狞。但人老奸、马老滑。曾义这把老骨头,这么多年月的修为,横竖不会是太过愣头青的家伙。面目阴晴不定了一阵子,果然甩着手中七节鞭就要去杀白星河。
但七怨哪里容他轻易离开?
一头青丝随风而舞,搅和起无数飘雪雾气!以烦恼丝为筋骨,以朦胧雪雾和幽冥气为肌肤。只一瞬间,凝聚成一副同自己衣着长相全部一模一样的分身出来。
赶巧之前七怨附体张云时,张云体内沉睡的某个幽魂擅于用剑。将七怨的剪子一分为二,拆成了两个尖锥。
这冒牌分身散发的气息一点不弱,伸手接过七怨本体递过来的半把剪子。化为一道白影朝曾义扑去!
明杰子、文德子二人见状也毫不犹豫拔出所配“灵剑”,同跃下马背步战前冲的辉师兄一起冲向七怨,战那妖魔。
只有星修子又磨磨蹭蹭的跟在了后面,貌似是修为太差不敢参战一般。灵剑依旧背在背上,左右手分别牵着原本用来拖行李用的两匹马。
风雪之中,星修子依旧摆着他的苦瓜脸。情绪、气质同曾经的郤修然毫无二致。遥遥望向远方三人二马,攥着马缰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的抖。
“一盏青灯免红尘,万般前缘无旧叙......”
“他乡、故知......”
“云子,你这一路要如何走下去?又是要走向何方?”
......
张大少爷可没看清楚他的发小玩伴儿,不是眼神儿问题,是他实在抽不出这个闲工夫。那白星河手持削尖木棒正气势汹汹的冲来,张大少爷相信,这路凶神恶煞单靠雀儿上去打,那是绝对顶不住的。
“咋办!咋办?咋办......”
将躲在雀儿身后的身体磨磨蹭蹭的直起腰,张大少爷又要硬着头皮逞英雄了。
可这回还不赶上次,虽然假肢有了,但里面那颗灵晶石已经被七怨祸害空了,如今整条胳膊都软软的垂着。吹毛断发的紫色短剑也没了,张云瞧了半天,摸摸索索。唯一能用的家伙就只有腰上挂着,之前在峪沂城郊野摸尸摸来的一把弹弓子......这玩意儿,它哪顶得了啥事儿?
白星河边跑边喝,“妖魔贼子,将慕琴儿还来!”
“慕琴儿?这是要慕琴儿?”于是张云松了一大口气,“白,白大哥,好说,好说!咱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强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