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并未查出张云是怎样逃出的塔林寺。只听说他出逃那晚,塔林寺山下一做白事生意的姚姓人家中纸人纸马全部复生,伤了不少村民。之后塔林寺住持蝉觉法师被杀。襄境修者验尸后认为这蝉觉法师死于我金钺修者‘神门’功法之手。”
“如今襄境修者震怒,想进一步扩大襄钺之战的规模。似乎也想参与期间,报仇雪耻。可说是这样说,这些修者也只是给襄王施压,并未加入襄军之中。目前襄军中依旧只有凡人将士。我隐宗要不要趁热打铁,也同其他‘神门’宗派一起援手钺王?”
......
“哦?有这等事......”略微沉吟,这老者又道。“塔林寺之事不好猜度,也可能是神门中其他宗派所为吧。但襄境修者的行为倒是意料之中。他们只是借机给襄王施压。同时又不援手襄军,让襄军在金军攻伐下节节败退。想以此为筹码,令襄王进一步让权于修者。”
“不碍事,我们隐宗暂时还是不要掺合了。谢南翁知我重伤,自持神通,只手遮天。力压金钺境神门高手二百余年,也把襄境道门管了个服服帖帖。但他知我尚存‘一剑之威’!拼了魂飞魄散,仍有把握一剑将他斩杀!遂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定下了‘修者不可干预凡间百姓生活’,这孩童过家家一样的游戏规则......如今这崽子不在,我金钺境神宗自然要逐渐帮扶皇室,襄境修者也肯定要进一步‘入世’,重归乱世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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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弟子还有一事不明。”
“讲来!”
“按照师尊法旨,弟子用出了足够杀死他的手段去试。如果此子不死,那便可确定他是末世劫难的关键。可弟子踢了他一脚以后......他的左臂莫名其妙的断了?弟子有些疑惑。”
沉默半晌。
“你用紫宵剑砍了他?”
“没有,当时因为用计,紫宵剑在‘情傀驭律’所控情奴手中。但弟子看得清楚,那情奴只是作势要砍,却并没有真的砍到他。”
又沉默半晌。
“紫陀,我倦了。你只要记住一事。张云并非真的不死。他只是肉身不死。如果被伤及魂魄,魂飞魄散也就死了。类似紫宵剑之类可以伤人魂魄的法器乃是他的克星。”
“而他若真的死了......我隐宗一脉无数年月所图谋的大事也要化为泡影。”
“张云是末世劫难的关键,你要记住!”
说话间老者又闭上了眼。
......
......
某一行三人,正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
领头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爷,身高七尺四寸(注)。面容有些秀气稚嫩。有道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活脱脱公子哥模样。
风流倜傥是有的。但少年英气、温文尔雅、沉稳练达之类的气质那是绝对没有的。尤其少了条胳膊的左肩膀以及下巴上的两道疤同他的气质样貌极不合拍,显得很扎眼。
此时的少爷正晃晃悠悠逛着街,时而手舞足蹈。那心情好的有些离谱,看着不太“正常”。
身后跟着俩姑娘。一个穿的破衣烂衫,长得却是极美。
肖肩细腰,长挑身材。鹅蛋脸,朗星目。两道细直眉左右挑开,看起来比普通娇弱女子要多上些许英气。唇不点而红,上唇薄,下唇厚。未施妆彩便红润的像樱桃一般。
但她也很扎眼。
如此年轻美貌的姑娘没有穿襦裙、褙子之类常见的长衫长裙。上身是一件短袄,腰下是偏短的裤裙。有点像少年男子装束,或者是某猎户家的姑娘。虽然干净利索,但衣裤都很老旧,也不知穿了多少年,洗了多少次。尤其背后。
大箱子、小口袋......山一样多的行李。看着就像是背着家出行,人肉蜗牛似的。
给人一种“可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