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别哭啊，甜心。”亚瑟捧捧着林招云的脸，凑得很近。
林招云眼眶发红的，睫毛被泪水黏住，带着泪渍乱翘着，鼻头、嘴唇、脸颊红红粉粉，模样很糟糕。
但是这个“糟糕”在亚瑟看来，是褒义词。
他露出心疼的表情，一点点将他眼角的泪水舔舐干净。
“你香死了，宝贝。”
亚瑟身形很高大，他几乎把林招云掐到自己身体里似得，林招云脚尖没有着地似得，几乎整个人都给他箍住，抱起来压在门板上。
掌心贴在林招云的后颈上，垂头贴吻上去。
亚瑟只觉得自己心跳跳，神魂颠倒，很轻易地就破开林招云的防备，触到他的舌尖。
林招云手指蜷在亚瑟的肩头，一只手害怕按到遥控器，僵在半空中，眼睛半闭半睁，睫毛动作乱颤。
“呼、呼吸……不过来了！”林招云断断续续见缝插针地发出湿湿闷闷地话，空出来的手揪住亚瑟的头发，试图将他弄疼，让他从沉迷中醒过来。
林招云只觉得昏天黑地，甚至眼前泛白，但是他还是要控制自己的手不去碰那个按钮，这种紧张感连同被亲的感觉混在一起，心跳急速，仿佛要震出胸腔。
不知道多久，亚瑟才退开一些，在他耳边轻笑：“用鼻子呼吸啊，小傻瓜。”
然后再一次亲上来，林招云但是想躲又躲不开。
亚瑟其实是个很有情调的人，吻之前和之后他都很温柔。
所以当他的急切被满足之后，他还在林招云脸上慢慢地啄着。
“亚、亚瑟，我有话要问你，你能不能停下里和我说说话呀……”林招云被他吓坏了，试图很拙劣地转移话题。
亚瑟鼻尖口腔满是林招云的香味，眼皮微覆迷离，“嗯？”
对他而言，和林招云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这样说说话话，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林招云咬了咬下唇，颜色更艳了。
刚刚还一脸痴迷的亚瑟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没有丝毫预兆猝然变脸，林招云被吓了一大跳。
“我有一个妹妹。”
“在两年前死了。”
“被一个渣滓害死。”
“我离开那座城市忙于工作，直到她的尸体被发现的一前一个小时，她还给我发了一张美食的照片……”
“她是个爱干净的人，我见到她时，脸上满是污秽，身上也……”
亚瑟慢慢地垂下头，下巴靠在林招云的肩窝间，像是伤心后忍不住与主人贴贴的金毛犬。
“垃圾不应该去死吗？他们都都应该死于枪口，但他们逃过了法律的制丶裁！”
林招云恍然明白了。
“用的就是精神病的幌子。”
任务还没有完成，林招云却有些不忍心问下去，安静了许久才继续问：“他们也在这个医院里，是谁？”
“他们已经死了。”亚瑟慢慢地在林招云的脸颊上啃咬加细碎的亲吻，一边激动得心跳加速低喘喘着，一边说着话：“我亲手弄死的。”
林招云被咬得有些吃痛，发出了轻声低喘和湿闷的哼声。
“一个又一个，慢慢地死掉。”他的声音低沉，阴暗又痛快：“我没有让他们死得太轻松。”
这样还是让林招云有些害怕，眼睫颤的厉害：“所以乔伊真的是你……”
“是的，但我本来还想要让他死得更痛苦些，但是他又对你做了同样的事，我控制不住。”
“他死得还是太轻松了。”
“而这间医院的所有人都是恶魔，这些人糟践了别人的人生或者生命，利用精神病逃过制丶裁，他们本来就应该下地狱。”
他说完这一大串的话，两人安静了一段时间，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和低喘声。
林招云听着他的话表情有些恍惚，“对不起，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