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与其说是传送,不如说是请求与召唤。我们这边请求奔赴东君身边,然后东君同意传送发动,把我们召唤到他身边。像白霓后面数载一直请求召唤,但一直被拒绝。” 他重复道:“是拒绝,传送对面有明确拒绝之意,而不仅仅是漠视。这说明对面一直有人,或者说有意识。” 张融沉吟道:“难道不是那永夜廷在拒绝她么?” 汤昭道:“绝不是,这个传送阵与金乌剑密切相连,直指剑意,绝不会由外界所掌握。而且这个阵法一直处于待激发的状态,它更像是一个势阵与符式的结合。您知道,所有的剑只要剑客陨落,一定会自晦,别管当初什么仙剑、圣剑,都一朝消散。什么剑势、剑法都不做数了。就算留下遗产,那也只是些许痕迹罢了,不能如生前一般灵验。如果金乌剑真的彻底没了,这个传送阵本身就会塌的,既然没塌本身就说明问题。” 张融道:“也可能是金乌剑……” 汤昭道:“然而句东君确实陨落了,太多人可以证明,他身边的向阳子可以证明,那些来拜祭的剑仙们也不愚蠢,彩云归还在碎域发疯呢。现在这样,句东君确然死了,金乌剑却还保持着强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转化为剑祇了。而且转换的过程很是快速,可能和一般剑祇的长时间自生灵性的转化不同,它发生了更奇妙的变化,还保持着东君大部分力量,经过这么多年,说不定已经比当初的东君更强大了。” 他指了指舱外,道:“刚刚我用脚踩了通阳河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金乌剑的力量。那是太阳之力,我不会感受错的。而通阳河流经整个云州,始终温暖,千里不冻。” “剑客之力、剑侠之力,都无法爆发影响一州水土的力量,何况长久的影响云州上百年?只有继承了金乌剑的剑祇才有这种可能。那位剑祇,至少是中位,也就是剑仙级别。” 这人间怕是没有比汤昭更有资格说太阳之力的人了,高远侯和张融无法反驳。 张融轻声道:“通阳、通阳,原来真是通向太阳啊。” 在云州大地之下,静静蛰伏着一个太阳神。 如果是往日,太阳神躺着就躺着吧,都躺了这么多年也就那样。大不了大家想办法联络一番,愿意出来最好,实在不行给它修个庙,多上祭品,祈求它一直躺着不惹事便好。 可是如今龟寇可是蠢蠢欲动啊。 汤昭问道:“请问君侯,龟寇是否勾结永夜廷呢?” 高远侯道:“自然,哪有反贼不勾结永夜廷的呢?” 永夜廷是碎域的势力,连张融也不熟悉,高远侯却是很熟,道:“永夜廷是所有人间的叛逆联合。他们认定人间已经是一团污秽,不能给前线补血,还拖累前线,已经不配存在。他们想要的是把人间一切势力都扫平,只剩下蚁民归他们统治,只埋头生产缴纳重税供养前线和抽调新生力量。” 她笑了笑,道:“当初的旗帜是这样打的,不过永夜廷后来广泛吸纳人间叛逆,只要是反朝廷的一概可以加入,乃至犯了重罪、杀人放火的人渣只要说自己是反人间官府的也都被接纳,如今基本上也不提什么口号了,大概就是一个反朝廷的聚集地。龟寇如何不与他们勾结?倘或万一叫这些人成了事,他们必然要分裂成碎片,自己人掐成乌眼鸡,但现在还是蛇鼠一窝。” 她又叹道:“就是这样的混乱之地,说不得还比不二月强些,不二月可是一心要将碎域和人间献给天魔,自己成为天魔走狗的。” 懂了,永夜廷的理念是人间该由我来统治,不二月的理念是人间该由天魔来统治。人奸当然比反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