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剑来,就听背后有风声响起。 除了风声,还有细碎的小东西摇动碰撞声。 叮叮——哗哗—— 细微又清脆,那是珍珠互相碰撞的声音。 侧面墙壁上镶着的大颗珍珠都在微微颤抖,珠光摇动。 那是墙壁在颤动,才有珍珠跟着动摇。 嗡——啪! 突然,墙壁无声无息裂开,满墙珍珠仿佛被剪断的项链一样突然崩开,往四周溅射,好像水珠一样在烛光中泛着虹彩。 一道光从裂开的墙缝中穿出,投入了站在残剑匣前的一团光华里。 光中,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光润如玉,白胜凝脂,修长的手指凭空一握,握住了那道光,那道光登时凝住,浮光褪去,露出一把剑来。 哗啦啦—— 此时,从墙壁上飞出的各色珍珠才纷纷落地,满地乱滚。 与此同时,汤昭身上如爆豆一样的骨节抖动声更加密集,身上的光华也不住的盛大扩张,将那把剑完整包裹进去。 向阳子一面看汤昭,一面看那破了个大洞的墙,只见墙裂开之后,裂口仿佛融化了一般,洞口十分圆润,仿佛这里从始至终都有个洞。 那洞口后面露出一间新的房间,没有看见墙壁和布置,似乎也是充满灿烂的光华,只隐隐约约能看见不少东西漂浮在光中。 “霍,机关在这儿呢?存物柜吗?” 向阳子也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惊叹一声。 过了很久,灵堂中那耀眼如烈日的光明终于渐渐熄灭,空气中还弥漫着暖暖的阳光气味,最中间只剩下一个俊朗无比的少年持剑站立在向阳花丛中。 向阳子先是一喜,又是一惊,问道:“你是谁?” 汤昭睁开眼,目光照耀如流昀,比平时更犀利,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温和,甚至还带着在精神世界以光明压绿洲的威势,直到看到了向阳子的花盘和熘圆的两只小眼睛,才收敛了目光,正中行礼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他一开口,向阳花认出他的声音,果然是刚刚的那少年汤昭,还是莫名其妙道:“怎么,脱一次凡胎把脸也换了?还换得这样出众……神奇!天底下剑客都应该好好换一次才是。” 汤昭怔了一下,摸了一下脸,原来刚刚重塑筋骨不亚于阳火煅烧,把自己脸上的化妆都烧尽了,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等等……烧光了的话…… 汤昭连忙低头去看,松了口气,那光烧得很克制,把贴身的衣服烧了,但居然没有波及到最外层,一身外袍倒是整整齐齐。 虽然他剑象是光,随时都能化为衣衫给自己换装,但是有一瞬间清凉的话还是有点尴尬,哪怕只有向阳子一个智慧生物在看着。 他放心下来,才解释道:“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之前是化了妆的。” 向阳子这才理解,道:“化妆还往难看了化?到底是你们这些天生生得好的,做事无所顾忌。不过这样也合理,历代东君啊,无不是风华隽雅,当世无双的璧人。你这个样子还有些配得上,让我想起了哪位……对了,剑意怎么样?” 汤昭轻轻一点,一道阳光闪过。 那还是纯正无比的太阳光,纯白而明亮,但其中多了一点点什么。 那是太阳光,但是不是夏日正午的烈日骄阳,而是春天里照在苗圃浅草、树木新芽上的温暖阳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