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孟天声再度突然闭上了眼,道:“你三叔的事是我们兄弟的事。我马上要下去找他了,我们两个自然会好好说清的。而你还要活着。人间的事只有你去办。你能办到吗?”
孟化舟也冷静下来,想起父亲终究是时日无多了,一腔怨愤也无处着落,道:“你说。”
孟天声喘了口气道:“两件事。第一件,下一任庄主我属意察飞烟。次选北宫奇。”
孟化舟顿了一下,心想:这两个……好像都死了吧?
他想要直言,但看孟天声的样子,还是缓和道:“庄主是咱们自己关着门来决定的?不是等蛊斗的结果吗?”
孟天声道:“蠢材,你什么也不懂。什么蛊斗,那只是游戏而已。结果并不要紧,其实终究是我们说了算。若只凭蛊斗就把惊蛰山庄庄主之位定了,这家业早就完了。”
他见孟化舟欲言又止,呵了一声,道:“蠢小子,我本来看你不成器,只会跟你三叔对着故纸堆做梦,也没打算把惊蛰山庄交给你,因此不跟你说这些。记住,所有看似不定的结果都是可以操作的。譬如察飞烟,他是我早就看好的继承人,我特意给他护身的法器和所有房间的钥匙,还把所有人的情报都告诉了他,他自然立于不败之地。我更交代了米义为,叫他保察飞烟的性命。双管齐下,他焉有……咳咳……焉有失败之理?”
……
孟化舟听着,心想:都这样作弊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呀?这人也太废物了吧。
孟天声继续道:“至于北宫,我虽没早属意他,他却有自己的一套发展方案,也大有见地,惊蛰山庄交给他也算不错。因此我给了他保命的法器,保他不死。这两人多半能活到最后,至于其他人,我只给了他们钥匙,安排他们互相残杀。纵然能侥幸活着,米护法也会将一一他们拔除。”
孟化舟又是一阵沉默,思索着用词,终于道:“您觉得黑寡妇怎么样?”
孟天声冷冷道:“此女有外心,非我惊蛰山庄之人。她倒聪明能干,但方向错了,越聪明越是祸害。由她当惊蛰山庄之主,怕她把这大好的家业当做了嫁妆,方便自己攀高枝去了。我特意交代护法,一定要将她杀了。”
孟化舟一时哑然。孟天声喘了口气,道:“你不愿意继承惊蛰山庄,那也好。反正凭你的本事志气,本来也不是上上之选。我交代飞烟和北宫了,无论是谁上台,都能扶持你做剑客。这不是虚言,我已经准备好了钳制他们的手段,他们不能反悔。”
孟化舟心想:他们倒是不能反悔,现在他们是什么也不能了。
孟天声一直合着眼,似乎在养神,因此没有注意到孟化舟种种古怪的表情,只是一口气说道:“昨天晚上应该不至于都死光,如果他们还没分出胜负,你带他们出去做你的事吧。我很快会死,你不能现在把死讯传出去。你出去之后,把门锁上,就说我要最后闭关静养,谁也不许进来。不要……不要让人看见我的死状,等你办完事回来再打开门,看到我的尸首,别管是腐尸还是白骨,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状态,都不要惊讶。一定要立刻上来,把我身上的剑送给新庄主,要亲手送,让他念你的好。如果剑不在了……”
孟化舟道:“剑怎么可能不在?”
孟天声道:“闭嘴,听我说。万一剑不在了,你直接宣布庄主人选,然后以前任少庄主的名义为新庄主担保,让庄主直接继位,然后举全庄乃至五毒会之力,寻回惊蛰剑,不找到惊蛰剑,生生世世不罢休……”
孟化舟听得奇怪,怎么又又寻找惊蛰剑这一出了?但细思起来大有深意,却是越想越心冷,连声道:“您为什么会这么说?你知道惊蛰剑会丢吗?为什么会丢,会丢到哪里?谁要来偷抢?”
孟天声睁开眼,目光如电,瞪着孟化舟,道:“我说了让你闭嘴。你从来不听我的话,都这个时候,就好好听着!记住,扶持察飞烟或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