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兵器竟然还没有老头儿的身子骨硬朗，那么他现在该是什么境界了？
洛十七突然感觉以自己“核桃”大小的脑仁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但他有一点很好，既然想不通，那就直接问。
“前辈，您现在什么境界了？”洛十七想的很透彻，若是他能杀自己，那么自己跑不掉。
若是不能杀自己，自己也没必要跑。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想杀自己，那么也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改变了主意，试问蚂蚁问你多大年龄，你会在意吗？
当然不会，因为没有意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忘却了！”老者抚须笑道，丝毫不以为忤。
洛十七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虽然什么都没有明白，但是要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
这下老者反而愣了，我什么都没说，你懂啥了？
当然这句话不可能直接问出来，于是老者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招呼二人席地而坐，汪渠儿看向老者。
皇甫飞流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出现一团五彩缤纷，玲珑剔透，闪烁着神秘星辉的液体。
液体刚一出现便直奔洛十七而来。
就在此时，洛十七闷哼一声，传送门和盾门顷刻间便合二为一。
这是时光本源液，是孕育世界本源的力量。
洛十七并不知道这是一场大造化，他只知道此刻他的体内有一股灼热气息自心脏起，传遍四肢百骸。
他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仿佛在被重塑，像拧毛巾的水一样，污垢废血，碎骨残渣都在这一刻被挤出来。
洛十七自己都无法想象，这番重塑后，自己会变得何其强大。
“福祸相依，只要挺过去，必然有着丰厚的回报在等着自己。”洛十七自我催眠来抵抗剧烈的疼痛。
“这便是你选中之人？貌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老者缓缓开口说道。皇甫飞流对着汪渠儿说道。
“不特别便是最大的特别之处，我曾塑造了九个完美的弟子，奈何都没有成功。”汪渠儿开口回答，然而却发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若是洛十七在此定然会觉得此人声音很是耳熟。
“所以你塑造了一个半成品，要让他自己成长？你就不怕他脱离了你的控制？”皇甫飞流调整了下坐姿，锁链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
“强者之所以是强者，是因为他无所畏惧，你比之当年差远了。”汪渠儿眼中有着毫不遮掩的鄙夷。
皇甫飞流无奈地笑了笑。
“呵呵呵，当年我自以为是棋手，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便落了局。”
“我给了你跟我下棋的机会，可惜你没把握住。”
“也幸好如此，我的九个成品每一个都比你强得多。”
老者双目赤红，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久久之后只是叹了口气。
“我输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原本垂着头的皇甫飞流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坠龙巨剑携带着凌厉的劲风，从汪渠儿身后横扫而过。
“这么多年大本事没有，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倒是学了不少。”汪渠儿嘴角划出一抹不屑的冷然笑意。
只见她回神两指并拢，紧紧地捏住巨剑的剑刃，然后用力一掰。
喀嚓！
巨剑上瞬间布满了裂痕，皇甫飞流在一声巨响之中被翻倒的王座压在地上，好不狼狈。
“即使正值壮年的你，我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的你已经年老体衰，大不如前。”
“你不过是蝼蚁罢了，偏偏却还生出了高人一等的野心，你从来便是棋子。”汪渠儿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