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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目前官职一般,不算太高,但等外放回京城时,怕是要把许多人都比下去。
江云康得了恩宠,有人欢喜,自然也就有人不忿。
晚膳结束,江云康一行出宫门没多久,就遇到了施家的马车。
“江大人,好久不见啊。”施华池推开木窗,笑盈盈地看着江云康。
江云康对施华池印象不好,只是微笑点头,不愿再多言,但施华池好像不是这样想。
“江大人可真是厉害,在新余时就颇有功绩,到了永平城,更是独当一面,让北狄都签下停战书。”施华池笑着道,“难怪你刚回京城,皇上就对你如此款待。”
说到这里,施华池有意顿住,再放低些音量,“就是可惜了,守孝三年,至少也得二十七个月。等这二十七 个月过去,永平城的太守换了人,皇上跟前的红人也不姓江。若是皇上能让你少些日子……罢了罢了,百善孝为先,江大人应该不会愿意的,是吧?”
若是有特殊情况,边疆战事紧急,非要这个人为国效力时,皇上也可以下旨,让守孝中的人恢复官职。
现在施华池说这个,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施华池能提到这个事,肯定不是为了江云康好,用脚拇指想,江云康都知道施华池没怀好意。
这会江云康不管说是,还是说不是,都不太对。
施华池这是给他一个两难的选择。
不过,在江云康回答施华池之前,文渝先沉声道,“施大人,如今承安候还健在,你却要说守孝不守孝的事,你这是在诅咒承安候死吗?”
这话一出,马车里的江云帆也放下脸,加重语气道,“施大人,我家与你施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咒我父亲?”
施华池面色顿住,人人都知道承安候命不久矣,但命不久矣不是死了,而是快要死。
既然还没死,那他这个外人,便不能说到守孝的事。
“怎么,施大人不说话,是当真诅咒我父亲喽?”江云康眼尾上挑,随后皱眉看着施华池。
施华池讪讪道,“误会,你们误会了,我不曾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江大人的前程,我与承安候素来都没有交集,又怎会怨恨他?”
“怪我不会说话,这才让你们误会了。”说着,施华池让车夫继续回府,他这会一个人,必然说不过江云康三个。
“既是不会说话,施大人往后还是少说一些为好,今日是我们三个好说话,若是遇到一些脾气暴躁的,你这会已经被打下马车了。”江云康不客气地放下木窗,也让车夫继续往前走。
马车再次动起来,不一会儿,施华池和他们就去了不同的两条路。
“哎,这个施华池,真是不像话。”文渝哼声道,满脸怒气。
江云帆面色也不好看,但他想得更多一些,问,“三弟,你之前和施华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以往他和施华池见面,施华池并没那么针锋相对。
“说过节算不上,只是施华池这个人小心眼。”江云康说了之前在新余施华池借粮的事,又放低音量道,“还一个,就是心有不甘。”
一句心有不甘,大家就都明白了。若是先太子还在,皇位轮不到当今圣上。如果先太子登基,如今的施家便是一人之下的权臣,可施家运气偏偏太差,没有那个飞黄腾达的命,这就心中一直带着怨气。
“心胸狭窄,往后也成不了大事。”文渝最看不上施华池这种人。
张云帆也不喜欢施华池,但想到施华池说的,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马车先停到承安侯府外,江云帆先下马车,腾出空间让江云康和文渝说话。
江云康往马车外看了一眼,瞧见大哥已经走上石阶,再和文渝道,“我们多年没见,本该一块坐下多聊聊,但你也知道我家中的情况。最近这些日子,我怕是没时间了。”
“三郎不必如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