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电话那头的曹宽就好半天没说话。
“行,我知道了。既然警察现在手里也没什么确实的证据,那一时半会儿就应该不会动你。所以,你也先不要慌。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坦然面对,不要人家还没动你,你自己就熬不住自乱阵脚了。”
过了好一会儿,曹宽的声音继续响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回去好好待着,他这边会立刻联系干爹,然后几句话的功夫就挂了。
“喂!宽哥。喂,宽哥……!哎,怎么脾气还这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吴奇接连喂喂的喊了几声,耳朵里就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忙音。不由皱了皱眉头,有心想要再拨一个电话过去,可是转念一想,就也收起了手机。
反正电话也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再打一个过去,老爹也不在身边,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还不如就按捺下心思,等他们的电话打过来就行了。
“我这个宽哥,从小心思就重,办什么事都是年少早熟的典范。而且他自从毕业后就一直跟着老爹天南海北的闯荡,我这事和他说,其实和老爹说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段时间看来我也真得在马千军这里老老实实待几天了。等老爹那边找到人,好好帮我疏通疏通,看看结果再说。实在不行,就得出去过一段日子了。哎,那些人该杀是都该杀,可下次再碰到这种事,还是引以为鉴,千万不能冲动了啊。找个夜黑风高的时候,下手他不更好么?”
事实上,曹宽是吴奇老爹吴铁义战友的儿子,他亲爹在云南当兵的时候牺牲,吴铁义复员后就认了曹宽当干儿子。后来,曹宽的母亲改嫁,更是直接接到了自己身边带着。
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了,除了不是一个姓,其实就和一家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老爷子连家传的功夫也都破例传给了他。不是那种对外教授的铁砂掌,就是吴奇练得这种铁掌功。
当年还小的时候,吴奇一天到晚跟屁虫一样跟在曹宽身边。就看到老爷子教他练功,八九的年纪便能一掌拍碎几块摞在一起的砖头。也是因为这个,小小年纪就开始嚷着要学,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只可惜,曹宽的体质不行,骨骼先天就不太适合吴家的这一门功夫,所以就算肯吃苦,能下功夫,但后来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和吴铁义转练了鹰爪功和擒拿手。
吴家的功夫,内外兼修,上手虽然不难,可特别吃天赋,到了一定阶段后,如果资质不行,那是怎么练都上不去的。所以到了吴奇这一代,他们家这几个人除了老爷子和他之外,他爹吴铁义和曹宽,都是拿铁掌功的基础打的底子,然后去转修的别家拳法。
当然了,按照他家老爷子的说法,自己的老爹当年就是懒,还吃不了苦,所以才没能继承了他的衣钵的!
而吴家虽然不是什么巨富之家,但祖上也算是有名有号的世家,只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又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到了他爷爷那一代,偌大家族就也随着天下大势,一朝散的不能再散了。昔年传言中在吴城的祖宅,如今也早已没了。
要不是当年老爷子敢闯敢拼,一路闯了关东,存下点家底儿,父母又是不甘寂寞,能干能折腾的主儿,几十年间,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已经从国内做到了国际。也支撑不下来,吴奇这么多年练功的花费。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了,吴奇除了知道自己家做的是对外贸易这一块儿,起家的资本是在苏联解体那阵儿,当倒爷赚了第一桶金之外。他对他老爹吴铁义的行踪一直都很迷糊。
总之,很久以来,似乎吴铁义就一直在国内国外的跑,钱挣了是不少,但却很少着家。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吴奇还真不清楚。
不过,他们老吴家的关系从来不少,不管是老爷子的,还是老爹吴铁义的,不论遇到什么事,似乎都能解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