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彩霞说:“中国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上面领导说什么,就做什么,像是木偶。不知道提出不同意见,上面领导知道镇里的事情吗,知道村里的事情吗,知道你的事情吗,不吵不嚷,不反映上去,那些领导还因为自己的决策英明正确呢。这个国家没有希望,就是毁在你们这些顺民身上。”
郑好说:“反过来想一想,这些规定也不是没有道理。医生毕竟是给人看病的行业,事关人的生死。准入资格怎么可以不谨慎呢。我虽然了解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可是对于人的解剖与内脏位置都不是很清楚。贸然行医的确就是害人。”
谢彩霞赌气说:“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还说什么呢,那就算了。”
就这样两个人欢欢喜喜而来,面红目赤的争吵着离去。郑好成为一名大夫的希望泡汤了。他还要继续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农民。
走出镇医院大门,在信用社门口,遇见了锁子的妈妈。她已经从失去女儿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神采。她主动与郑好、谢彩霞打招呼。
谢彩霞说:“婶子,来镇上干什么呢?”锁子妈妈说:“老大在东北打工,汇钱来了。我是来取钱的。”
锁子妈妈搭乘谢彩霞的拖拉机回去。路上,锁子妈妈说:“老大现在东北一家不错公司当电工,这不,两个月就向家里打回来500元钱,在农村辛辛苦苦种一季麦子才能转多少钱啊。”
看得出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虽然没有了丈夫和女儿,可是还有两个儿子,她还有希望。
锁子妈妈问郑好:“唐树贵家丢失的孩子找到了吗?”郑好说没有。锁子妈妈说:“唐树贵就一个孩子,他今年都四十多了,也算是老来得子,如果能再生个还好,如果生不出来,那可真是没有希望了。”
时间荏苒,夏天虽然来了,雨季却没有如约而至。玉米已经长到膝盖高了,老天依然是一滴雨也没有下。
龟裂的土地哭诉着对水的渴望。机井里的水也不多了。用抽水机,浇不了几分钟就再也抽不上水来了。
仅有的几口有水的井被家族势力大,男丁多的几家把持着。他们日夜看守,谁也不准染指。
总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望着自家庄稼旱死。于是更多的村民开始打井自救。
打井有两种,一种是把原先没有水的枯井向深处挖,以期能够打到水。另一种是估计那个地方可以打到水源,然后从地面开挖。
在郑好家承包的地里有口枯井,唐树贵家的玉米地距离这口井也不远。
唐树贵就找到郑铁山商量,希望两家能够一起把枯井挖一挖,看能不能找到水。
郑铁山也正发愁这一亩多的玉米地呢。唐树贵一提,他当即同意。
说干就干。郑好与唐树贵轮流下井用锆掏挖,郑铁山在井上,把他们挖出的土用铁桶提上来。唐树贵妻子负责给他们三个做饭送饭。
井下狭小而憋闷,凿井的锆在下面根本轮不开,只能一点点向下凿,就像是蚂蚁啃骨头。
井下干不了多少时间,郑好就汗流浃背。腰背酸痛。这个时候他就爬上去,唐树贵下来接替他。
但每当唐树贵从井下上来时候,总是看到他气促唇紫,面色这让郑好替他担心。询问时候,唐树贵总是笑笑说:“没有关系。”
从此郑好再下井时候,总是等到唐树贵催促几次才不情愿地爬上来,他想多干一会,让唐树贵能减轻一些压力。
中午他们在井上吃饭时候。唐树贵妻子刚吃了一口,突然就呕起来。
郑好关切问:“大嫂是不是受凉了?”唐树贵妻子脸红了。唐树贵笑着说:“不是,你嫂子怀孕了。”
郑好长大了嘴巴,但很快就高兴地跳起来。说:“怪不得看着大嫂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郑铁山说:“既然怀孕了,就不要来送饭了,以后到吃饭时间,让郑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