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五月二十一,阴历四月初二是小满,郑好他们居住的清宁地区,自从上次浇灌完返青水后,老天爷依然没有给这里下过哪怕一场透地雨。天气干热。
郑好路上遇到了大胡子爷爷,大胡子爷爷问郑好:“麦地浇水了吗?”郑好说:“还没有。”
大胡子爷爷说:“小满小满,麦粒渐满。现在到了小麦灌浆期。咱们这里大部分庄稼地都是沙质土,保水性很差,也容易缺乏肥力。现在天干天热,地里旱的厉害,一定及时给小麦浇灌浆水,否则小麦肯定会减产。”
郑好说:“这些天就打算要浇的,因为有些事耽搁了。”大胡子爷爷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快去地里看看吧。若果有水,赶快浇地。”郑好对大胡子爷爷说:“谢谢爷爷提醒,我马上去浇。”
郑好赶到了自家麦地就傻眼了。此时发现旁边龙山河早已经干涸,龟裂的河床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旱情是多么严重。
郑好又走近旁边的机井,这里前些时间水可是满满当当的。此刻五台抽水机围着机井抽水,轰隆隆的声音,惊天动地。
凑近井口看,郑好不由一阵头眩,大部分井水已被抽干,向下二十多米,空空如也,里面方圆十多米是犬牙交错的石头,井水浑浊不堪,所剩不多,眼看就要见底了。
跨过两道沟,郑好又走到离自家麦地更远一些的地方,印象中,这边还有口小井。
却发现锁子的爷爷正坐在井边吃饭。井台上放着一台抽水机,静静地卧在哪里,没有任何动静。
锁子爷爷告诉郑好:“这口井水太少,半天就抽光了,连一亩地也没有浇完。”
郑好问:“那怎么办?”锁子爷爷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等着呗,等着水多蓄些再开机子。”郑好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锁子爷爷说:“等够一天一夜大概可以再浇半亩。”
郑好看了看井边上,竟然还有被子,看样锁子爷爷不仅在这里吃饭,还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郑好问:“附近还有没有闲着的井。”锁子爷爷说:“有是有,现在都被人占了。”
郑好说:“我们如果打算浇地怎么办呢?”锁子爷爷说:“等,只能再等等了,都浇完,你们再浇。”
郑好看了看远处自家的麦子,早就旱得打蔫了。他说:“怕是浇晚了,麦子会减产。”锁子爷爷说:“那是肯定的,人等得,麦子等不得,这几天,麦子发育关键时期,可以说是浇完水的麦子是一天一个样,不能及时浇水,庄稼必定减产。”
郑好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锁子爷爷摇摇头。郑好感到很失望。转身离开。
走出没有几步。锁子爷爷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他,说:“要说没有一点办法,也不对,浇地的水有的是,可是就是得不到啊!”
郑好听说有水,眼睛一亮,说:“只要有水,为什么得不到?”
锁子爷爷放下碗和筷子。把郑好拉到一处高坡,指着北面,问:“你看到什么了吗?”郑好说:“北面是我们的大小龙山村。”
锁子爷爷摇头说:“还有。”郑好说:“那么再向北就是劈山而建的龙山水库。”
锁子爷爷说:“这就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从龙山水库向下的这条龙山河。“
郑好明白了:“从龙山水库放水,水就会顺着龙山河流下来。”
锁子爷爷说:“龙山河河床较高,倘若龙山河里蓄满水,连抽水机都不要。所有农户只要扒开通向自己家的沟渠,水库里的水就会自动流入这龙山万亩耕地。”
郑好抬眼望去,果然如此。龙山水库像是一颗明珠,被龙山紧紧环抱。
龙山河犹如一条巨龙蜿蜒向下。每隔不远,就有一条大坝阻拦,使得河水在平时不至于白白流失。
每一条大坝又有闸门,这样在丰水期,河水不至于漫过农田,淹没庄稼。干旱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