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郑好身前的是谢彩霞。对方没有因为谢彩霞是女人而放下砸过来的凳子。
旁边派出所的两位民警大声制止道:“有话好好说,不能伤人。”可是屋内站满了死者家属,民警被人挡住,虽然想要制止对方行凶,但是急切间却也冲不过来。
眼看凳子就要砸到谢彩霞头上。这一下如果砸中,谢彩霞非受重伤不可。
柱子离得远,看到谢彩霞拼命替郑好挡凳子,又气又痛,喊道:“谢彩霞,你傻啊。”
谢彩霞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护着自己,这让郑好感动不已。他怎么可以让谢彩霞受伤。
急切间,郑好伸手把谢彩霞揽入怀中,身子一侧,凳子撩着谢彩霞头发,啪一下,结结实实砸在郑好肩膀上。
一遇外物沾身,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的内力自然迸出,凳子哗啦一下四分五裂。屋内碎屑纷飞。
明明是凳子砸向自己,怎么却砸在郑好身上,谢彩霞关切问郑好:“你没有事吧?”郑好抹去脸上的木屑,微微笑了笑说:“谢谢你关心,我:没有事。”
年轻人手里兀自握着仅剩下半截的板凳腿。虎口已被震裂,鲜血淋漓。他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郑好,感觉不可思议。
谢彩霞冲着对方大声斥责道:“有礼讲理,有话说话,凭什么动手打人?”
此刻民警已经分开人群,赶过来过来拦住激愤的病人家属,严肃地说:“有什么事商量,不要冲动,都要冷静,打人伤人是违法的。”
胖瘦两个年轻人虎视眈眈望着着郑好,恨不能冲过来把郑好扯碎。
以庆福为首的病人家属纷纷嚷道:“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他看病把人看死了,我们打他还要违法,这是谁家的法律。”民警说:“他犯法,国家法律会惩罚他,但你们不能代替国家行使法律。”
民警看了看郑好,问:“年轻人,你没事吧?”谢彩霞抢白说:“怎么没有事,这么硬的板凳都砸烂了,人的肩膀能没事吗,我要求去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骨折。”
郑好把谢彩霞拉到一边,对民警说:“还好,没有关系。”谢彩霞回头狠狠瞪了郑好一眼,意思是说:“你傻啊,现在什么时候,还那么老实本分,应该把水搅浑,怎么这么容易就大事化小呢?”
庆福指着郑好,对几个卫生监督人员说:“我父亲就是吃了他的药以后不行的。听人说他还是无证行医。”
谢彩霞说:“这里看病的是我,他不过是帮忙拿药,你父亲的死亡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随便诽谤人。”
庆福从怀里掏出一张处方,在谢彩霞眼前晃了晃,但唯恐谢彩霞抢过去,很快又拿开,他对谢彩霞说:“狡辩没有用,我有证据。这就是他开的处方。知道吗?”
郑好认出来,这是前几天对方抢去的处方。当时自己并未介意,自以为开得是堂堂正正《伤寒论》上面药方,没必要藏着掖着,始料未及的是对方处心积虑,看病以前就收集证据,为以后发生纠纷做好准备。人心难测,可见一斑。
谢彩霞说:“你抢走我们的处方,喊这么多人来,又把死去的人也抬过来,不就是想要钱吗?”
庆福说:“人死了,钱你们肯定是要赔偿的,更重要的是,无证行医,图财害命,我们还要国家法律给一个交代。”
谢彩霞生气地说:“什么图财害命,总共拿了十三副中药,赚了不到二十块钱,连工钱都不够,我们这当大夫的还不如当强盗来的痛快呢?”
镇防疫站冦站长说:“谢彩霞,你这是怎么说呢,大夫怎么就不如强盗了?”
庆福说:“人是吃了他的药以后没的,我这里也有证据。上级领导现在都在这里。至于怎么处分,你们看着办,如果处理不好,我是不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