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呢。”说完从谢彩霞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谢彩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桥上。走出很远了,郑好听见谢彩霞在后面喊:“郑好,对病人置之不理,你不配为一个大夫。”郑好听了自嘲道:“其实我本来就不是大夫。”
最后一个夏镇集时候,郑铁山在集市上买了二十多斤土豆。郑好看到父亲满头大汗的把一大袋子土豆提进来时候。惊奇问:“为什么买这么多土豆。”
郑铁山说过油。郑好知道,过油是本地过年风俗。就是把土豆片,鸡,鱼放在油里炸熟。
农村人穷,平时不舍得吃,只有过年了,才敢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买油,吃好东西。
郑好说:“过油也用不了这么多土豆啊。就我们两人吃,这要吃到什么时候?”
郑铁山说:“你白阿姨孤孤零零一个人,精神也不好,她过年肯定不会过油了。我们多过一些,你给她送过去,让她也能过个好年。顺便帮我看看,前些时间领她医院看病吃了药是否有效果了。”
郑好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当天郑铁山把土豆洗干净切好,和好面,烧热油就开始过起土豆来。第二天早晨,郑铁山给郑好装好一袋子炸好的土豆。郑好骑着车子就向煤城而去。
十点钟的时候,他来到白玉兰在城郊破旧废弃的院子里。里面静悄悄的。郑好很失落,心想:“难道白阿姨又去配件厂了吗?”
他推开破烂的木门。走进低矮散发着霉气的屋子,借着破了一大块的屋顶射进来的阳光,看到白玉兰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不停地瑟瑟发抖。
郑好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见白玉兰面色灰白,嘴唇不停抖动,双手在身旁乱抓。郑好问:“白阿姨你怎么了”?
“我……我”白玉兰牙齿碰的咯咯响。
郑好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滚热烫手。同时他看到清水般的鼻涕不停从她鼻子里面淌出来。郑好想:“白阿姨感冒了。”
她闭着眼,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郑好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嘴里喊着:“巧儿,你……你想妈妈了,你来看妈妈了吗?”郑好知道巧儿是白玉兰死去女儿的名字。
郑好说:“我是郑好,我不是巧儿。”白玉兰依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说:“你是巧儿,巧儿,不要走,不要离开妈……妈妈。”郑好感觉她的手指冰冷。
他知道此刻白玉兰已经发热烧糊涂了,把自己当作她的女儿了。现在必须给她买药退热。不然恐怕会烧坏脑子。
他轻轻挪开白玉兰的手。白玉兰喊:“巧儿,你到哪里去,不要走,不要……”郑好说:“阿姨我给你去买药,我这就会回来。”
郑好说着走出院子,这里是郊区,只在两里外看到一个菜市场。郑好骑车进去,问菜市场卖菜的一位大嫂“附近有没有药店?”
那位大嫂告诉他,离这最近的药房也要半个多小时路程。而且现在马上就到年了,人家放假不放假还不好说呢!
白玉兰烧的厉害,现在必须用药。郑好咬咬牙,骑车赶到卖菜人说的药店。
药店果然已经关门。又问附近路人,近处还有没有药店。路人摇头说:“那要去市里了,不过市里大部分药店现在也应该放假了。”
郑好心想:“白阿姨烧的这么厉害,再去市里买药,又要耽搁不少时间,再说那些药店估计也放假了。如果送她去医院,可是自己很难搬得动她。这可怎么办啊?倘若谢彩霞在这里就好了,她是医生,她一定有办法。”
想到谢彩霞,郑好突然想起当初柱子找谢彩霞看病打针,谢彩霞说他发热流鼻涕,是风寒感冒,就让他喝些生姜红糖水。
郑好想:“白阿姨好像是谢彩霞说的风寒感冒,流清鼻涕,怕冷厉害,手指都冰凉呢,我何不也试着给她用生姜红糖水。”
想及此处,郑好骑车返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