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犹如鬼魅,至始至终如影相随。
数个照面后,他已经脊背流出冷汗。稍稍慢些,郑好的右手蛇一样顺着手臂蜿蜒而上,他大叫一声,甩掉棍子,向后就跳。
尽管如此,仍然听到轻轻的一声脆响。接着是一阵钻心疼痛。他右手五根手指断了两根。
郑好紧跟上来。瘸子兵器已经丢失,吓得一瘸一拐的跳到摩托车上,大喊:“我们走。”
摩托车哄一下启动,贴地一百八十度拐弯,蹭出一溜火花,顺着来路落荒而逃。郑好回头再看围着他的几个歹徒,早就杳然不知所踪。
郑好并没有追赶。毕竟此刻段天明还需要照顾。倘若这些人三四个同时对付他,另几个劫持段天明,并因此威胁,他还真不知怎么办。
这时候,远处灯光闪动。郑好心想;“难道还有一波劫路贼?”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有人喊:“郑好。”还有人喊:“段天明,村长。”郑好应道:“我们在这里。”
呼啦啦过来一帮人,其中有郑铁山、唐树贵、段天明的妻子绣花,还有段二虎。柱子和谢彩霞也在人群里。
他们走过来纷纷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郑好说:“遇到劫路贼了。”郑铁山问:“劫路贼呢?”郑好说:“见你们来,被吓跑了。”
段二虎见倒在地下的段天明,问郑好:“我爸爸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郑好说:“没有受伤,睡着了。”唐树贵说:“不愧是久经考验的共产党员,遇到劫路贼竟然还能睡得这么踏实”。
绣花埋怨说:“你们这是怎么搞的,相个亲竟然拖延到现在才回来,也真是服你们弟兄了。”
谢彩霞在人群中一直没有说话。不一会就转身离去。柱子从后面追了过去。
经过一天的折腾。郑好有些累了,晚上早早进入梦乡。半夜突然听到牛棚里郑铁山喊:“干什么的,你是谁?”
郑好心说:“哎吆,怎么回事?”披衣而起,恰看见一个人翻墙而过。
是瘸子。郑好对这个身影再熟悉不过。与郑铁山一起开门追出。瘸子已经坐着摩托绝尘而去。
郑好说:“他大概是想偷牛。但是没想到牛棚里会有人看着。”郑铁山点头同意郑好所说。
郑铁山说:“多亏早就住进了牛棚。不然大牛小牛还不让小偷给连窝端了。”好在一切有惊无险。父子两人各自回屋睡觉。
睡到天蒙蒙亮时候,郑好突然听到了“砰砰”急促地敲门声。“怎么回事?”他翻身而起。
郑铁山着急的在门外喊:“郑好,快起,快起来。”父亲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郑好跳下床,打开门问:“怎么回事,难道是瘸子又来偷牛了吗?”
郑铁山说:“不是,是大牛出事了。”郑好问:“大牛怎么回事?”
郑铁山说:“大牛好像被人下了药,不停的吐白沫。你快去谢彩霞哪里买解毒药。”
郑好急忙回头披上衣服。冲出屋门,经过院子时候他听到了大牛“哞哞”得痛苦嚎叫。转脸看到大牛趴在地上,不停的用前脚趴地,“啪啪”响,显得极为痛苦。
他不敢停留,急匆匆向谢彩霞卫生室跑。敲开谢彩霞卫生室门。谢彩霞问郑好:“从来没有见你这般慌张,今天怎么了?”
郑好说:“牛好像被人下药了,要死了。”谢彩霞问郑好:“什么时候的事?”郑好说:“昨天晚上。”
谢彩霞问:“知道牛吃了什么毒药吗?”郑好说:“不知道,只是吐白沫,看上去很烦躁。”
谢彩霞说:“那你先拿些阿托品回去。”说完转身取了一盒子药,并且拿了一支注射器。告诉了郑好药的用法。郑好火急火燎的拿着药返回。
他赶回家,冲进屋。见老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兀自不停地向外涌着白沫。
郑好气喘吁吁地说:“药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