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紧急刹车,在离郑好约一米的地方停下。后面留下一条长长的刹车痕。
司机吓出一身汗。他下了车,待要训斥对方。却见对方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口唇青紫,大口大口喘气。满脸的汗哗哗得向下滴。改口问:“嗨,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郑好摆了摆手,说:“没有关系,歇歇……歇歇就好了。”
司机匆匆把车开走。这显然是前天挪电线杆时候受了伤。这两日时常痛闷。
他并没有很介意,认为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没想到今天着急用力,竟然差点葬身车轮下。不由感叹生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过了许久,郑好才感觉力气恢复。胸闷胸痛减轻。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还在。站起身推了车子,继续向徐晓宇家里赶。
徐晓宇家门口停放着十几辆摩托。他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郑好知道,今天来晚了。车子不及放好,向旁撂倒,转身就冲进徐晓宇家。
徐晓宇家里一片狼藉,暖壶被从屋里抛出来,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做饭的炉子被推到,锅也被摔成十多块。
徐晓宇家里唯一的宝贝,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被泡进了水缸。
屋内,叫文哥的地痞指挥着另外几个地痞还在砸着其余能破坏的东西。
徐晓宇怀里抱着他爸爸的遗像。扑在妈妈躺着的床上,喊着:“不要伤害我妈妈,不要伤害我爸爸。我会好好干活,尽快还你们的钱。”
文哥捡起个凳子,狠狠砸在徐晓宇头上,彭一下,凳子四分五裂,文哥说:“今天就得还钱,你他妈的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
徐晓宇满头满脸是血。他说:“尽快,我会尽快的。”泪水合着血水,淌在他爸爸的遗像上,淌在病床他妈妈身上。
他妈妈说:“你们不要打他了,他是个老实孩子,我们有钱会给你们的。”她的声音太低了,没有人听到。
这时叫文哥的青年摸起桌子上面的一把刀。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他说:“一个月前我曾经告诉你,要一分不少的给我钱,到时候少一分钱,我剁你一个手指头,少两分钱,我剁了你两个手指头,手要剁完了,接着剁你的脚趾头。可是今天你给我五千元,看来脚指头手指头都不顶用了,今天我要把你的腿给废了!”
文哥举起了刀。徐晓宇闭上了眼睛。郑好冲了进来。呵斥说:“放下你手中的刀。”
徐晓宇见郑好来了。对郑好喊道:“小好,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快些走吧!”
拿刀文哥对郑好说:“放下刀当然可以,欠我们的钱谁还,你还吗?你他妈的还的起吗?”屋内屋外,顿时响起痞子们一片嘲笑。
郑好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钱包,抛给他说:“数一数吧。”文哥把钱包扔给身边一个痞子说:“六子,数一数。”
叫六子痞子打开钱包,见全是崭新的一百元,他满眼放光。向手上吐了口吐唾沫,一张张数了起来。
数完,交给领头的文哥说:“文哥,没有错,是一万一千。加上姓徐这小子先前给的五千,一万六千一分不少。”
徐晓宇转过脸,惊奇地看看文哥手中的钞票,又看了看郑好。
他满眼惊奇,结结巴巴地问:“小好,这么短时间,你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的钱啊,借了高利贷吗?”郑好说:“这个你不要操心!”
此刻文哥向所有人摆了摆手,制止了打砸行为,说:“帐清了,我们走!”
但此时郑好倚着大门口,挡住众人说:“借条还没有还我们呢!”
文哥想了想,对旁边一个地痞说:“给他们。”那个人取出一张字条。给了徐晓宇。
徐晓宇看了字条,喜极而泣。郑好问:“是徐伯伯写的吗?”徐晓宇连连点头说:“没有错,是爸爸的笔迹,是爸爸写的借条。”
郑好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