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坚持说:“你帮我去叫医生吧!”
郑好看了看中药,又看了看汤姆。他奔出门外。摘下口罩,大口呼吸。他为汤姆的固执仰天长叹。
郑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去临时救护所的路上,心中充满了矛盾。
西医对这次瘟疫治疗现今根本没有办法。喝中药是最廉价最有效的方法。可是他们不相信。他一遍遍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彭一声,原来自己光想问题,没有留神,竟然与他人撞在了一起。
郑好连说对不起,定睛细看,却是许畅。许畅眼睛发直,嘴里嘟囔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郑好使劲拍了拍许畅肩膀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见到李瑶乙?”许畅见是郑好,哭丧着脸说:“别提了,不要说见李瑶乙,就是传染病房的门都没有碰到。”
郑好说:“你没有告诉他们你有瘟疫了吗?”许畅说:“我是这样说的。那有什么用呢!”
郑好说:“你说你心里热,你说你口渴,猛喝水。这些东西都是一些自我感觉,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
许畅摇摇头:“没有人问我,人家给我量了体温,又抽了一管子血。下午武警就找我谈话,说我捣乱,已经违反了传染病防治法,让回来写个检讨,通报全校。至于其他处理,还要看我表现。”
郑好说:“虽然装病不成功,不过处理也不严重啊!”
许畅说:“郑好,这个处理我很不满意啊,不把我送进传染病房,见不到李瑶乙如何把药给她?”
许畅的话突然启发了郑好,一个大胆想法涌上心头。他咬牙说:“现在病人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我们应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病人喝到我们的中药。”
许畅说:“关键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把中药送给病人。”
郑好没有说话,心中寻思,“就是让医生把汤姆带走,汤姆的病依然不能得到有效治疗。这个事情,要当机立断。倘若当断不断,其乱自变。”
郑好不再去临时救护所叫医生了,拿定主意,他首先回到宿舍,把尽量多的中药捆在腰间。徐晓宇问:“你要干什么去,难道要去炸碉堡。”
许畅也说:“带这么多中药,可是你还是进不去戒备森严的传染病房呀!”
郑好说:“我有办法。”说完就走。许畅与徐晓宇拉住他说:“我们和你一起去吧?”郑好说:“不要了,人多了反而坏事,你们在宿舍看书休息,等着我胜利归来的消息吧!”
郑好走下楼梯,许畅拿着口罩追过来“口罩还没有带呢?”郑好对许畅摆摆手,淡淡地说:“朋友,不用了。”
作别徐晓宇与徐畅,大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回还的感觉。
他回到汤姆处所。汤姆微微睁开眼问:“他们很快会来吗?”郑好点头。
汤姆说:“你为什么没有戴口罩,我会把瘟疫传染给你的。”郑好笑了笑。没回答。而是问:“还想喝水吗?”汤姆点头。
难忍的病痛,使他不再关心郑好的口罩问题。闭上眼,等郑好给他倒水。
郑好把杯中汤姆喝剩的最后几滴水倒进自己口中。希望这里面有汤姆留下的病毒。
然后他又用汤姆的杯子接了水,一饮而尽。最后他趁着汤姆闭眼,拿了桌上中药。撕开了倒进水杯。
端了倒有中药的水杯,放在汤姆嘴边。郑好说:“老师,喝水吧。”
得了这次瘟疫的典型症状就是“渴”难以忍耐的渴。恨不能喝尽太平洋的水。
听到水,汤姆迫不及待的抢过杯子。像是吸毒的人看见了毒品,也不仔细看,一饮而尽。
喝完了,他睁开眼,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近在咫尺的郑好。说:“这是中药?”
郑好点头:“对,老师,你说的没有错,这是中药,它的确切名字叫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