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趁虚而入。
柳渠的剑慢了下来,刘逸臣格挡住凌空一剑之后顺手抽出剑身,向前一步贴近接住易融化力的瞬间将易融剑架在了柳渠的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锁喉逼停了柳渠的所有剑招,他只能松掉手里的扇剑,带着愤怒的语气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无能,做不到为爷爷报仇!”
刘逸臣没杀过人,就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恰好本来就不知逼停柳渠之后该怎么收手,现在这家伙一番慷慨赴死的态度反倒是让书生计上心头。
刘逸臣眯着眼睛,不屑道:“这就是习武之人的胆识?”
“我不畏死!”柳渠吼道。
刘逸臣上下打量着闭着眼睛拼了命嘶吼的柳渠,他看着柳渠一边摆出无视一切的傲然,一边却抖着腿脚对死十分地抗拒,克制着自己的笑,咳两声缓解之后,解释道:“我不是你说的那位路捡,我叫刘逸臣,是蜀北江潮小城的人,从来没有去过南州。”
柳渠闻言睁开眼睛看这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易融剑,面露讥笑。
“要杀就杀,悉听尊便,听不懂?”
刘逸臣知道柳渠不相信他是因为这柄剑,虽然他不知道这剑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会让直接由剑而确定及人,但是他明白一点,不管他是杀还是放,柳渠心中认定的仇人只会是他刘逸臣。
无奈,书生只好闭上眼睛,一剑封喉。
黑袍倒在血泊之中,刘逸臣睁开双眼不停地干呕。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手里的这柄剑却不沾丝毫血迹。忽然他明白了手中这柄剑到底奇特在哪里,就在手中,这剑杀人剑不沾血,一剑封喉。
“阿弥陀佛。”
刘逸臣扶着墙不停地干呕,寺外听没有了刚刚的厮杀,身后却传来一阵梵音,梵音落下是那句熟悉的阿弥陀佛。
“释尘守护飞峰寺而死,以身证道,是乃得道,也算功德圆满。”
玄清捡起地上的七刹杵,轻轻放在释尘的袈裟旁,站起身又走到刘逸臣身旁,单手搭在刘逸臣的肩上。一阵暖流从肩头的经脉顺势而下遍布全身,杀了人不适的呕吐感也逐渐缓解下来。
刘逸臣想要叩谢,玄清却说:“刘施主从人间文章入武道化境,实乃天下独一。如今我飞峰寺雅僧传承萧条,而施主与佛有缘,不知刘施主可愿出家为僧,入飞峰雅院?”
“哎,玄清大师为何要挖我小弟入寺做和尚?”
方子轩不知从哪里来的,拍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尘好像是在哪里刚刚打过一架。
“方大哥!”刘逸臣脸上浮现出喜色,伸出手。
书生的手上握着的是易融剑,裹着粗布的剑鞘躺在地面。虽然动了剑,但是方子轩交给他的剑他保护得很好。
方子轩捡起地上的剑鞘将易融剑归于鞘中,道句辛苦了,转身朝着玄清大师抱拳道:“玄清大师,我答应您保护好飞峰寺与玄济塔,但也希望您能借我一物,为一事的因,结一次果。”
玄清点点头,指着释尘袈裟旁的七刹降魔杵言道:“既然方施主需要,便拿去吧。”
方子轩点点头,伸出手搭在刘逸臣的肩头,笑道:“这剑还需要你替我守着,辛苦你了。”
言罢,少年拿起七刹杵,拉开寺院的门。
门前,金刚院的十位武僧死的死伤的伤,遍地皆是飞剑峰内门弟子的尸身。除去逃离的那些,半座飞剑峰的弟子只怕都栽在了这里。或许这就是金刚院玄泓大师为何圆寂前留下遗言,希望后来者能将金刚院护寺武僧缩减到十位的原因。
看着这番景象,方子轩转过身朝着飞峰寺深深鞠上一躬,他知道这座寺和那座塔值得,值得历朝历代人的守护。
“我佛慈悲,就让朕用这降魔杵为冀南开辟出一道新天地吧。”
此时的方子轩心中已有丘壑,飞剑峰暗中追杀他自南州到冀州,打着报仇的幌子却只字不提熊文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