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大漠不知道多少诗人为其写过多少的诗篇,这些诗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又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凄凉故事。
两位少年骑着马从北城关出关往北,感受着一路风沙带着石头打在脸上,稍稍有着那么一丝疼痛。疼痛过后,更坚定了方子轩想让边塞安定的信念。
张意知骑着马跟在方子轩的身后,忽然问道:“恩公,为什么慕容黎长老要叫你路师弟?”
方子轩放慢马蹄,等到张意知的马与其平齐之时,回道:“行走江湖肯定要一两个化名的,这不路捡,我媳妇给我起的名字,好听不?”
“你神气什么?回头我让我媳妇也给我起一个!”张意知一提马速,走到了方子轩的前面。
方子轩放声大笑,笑声在北疆大漠无限放大,最终消失在天的边际。
“前面不到三里就是北域军营,害怕不?”
“怕啊,笑笑还没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还没当过爹呢。”张意知停下马。“但是有国才有家,就算今天死了,我也不怕。”
方子轩摇摇头:“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我们打个赌,一年之后我回北城关,你和笑笑生个娃,认为作义父怎么样?”
“可行!”
言罢,两个人飞马疾驰,直奔北域军营。
北域军营之中,杨南西正在为昨晚北城关万箭齐发,重挫十万大军之事发怒,怒火难以遏制,可是想到北域妄王说过这北域百年大计,佯攻北城关尤其重要,他便一再隐忍。
忽然营帐外有兵士来报。
“大帅,北城关派来两位特使,说是要和您谈判。”
“北城关!”杨南西兴奋地站起身。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杨南西现在正想杀几个中原人泄愤,没想到北城关的人就给他送来了。
“来,给他们二人绑了!”杨南西不假思索,摆手下令。
兵士刚要离开,杨南西忽然起身,大笑不止:“别绑了,本帅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
说着杨南西掌力分开帅帐的大门,喊道:“将陌朝特使请进来,本帅很想知道他们的谈判书写的怎么样,来的是两个什么身份的蝼蚁。”
兵士退下。
不一会儿,方子轩和张意知在副将纳兰义的带领下来到北域军营的帅帐。
帅帐大开,方子轩拦住正要上前的张意知。
方泠曾经说过,北域欢迎人是要打开帐门的,但是这只适用于百姓之间,反倒是在军队军营之中,若是打开营帐,有一种请君入瓮的含义。
方子轩站在外面高呼:“北城关特使路捡,张意知特带谈判书,以示诚意,特来北域军营,交接谈判。”
在营帐内坐等北城关特使闯入给他们扣擅闯帽子的杨南西听到营帐外少年的声音,心想这么一位年轻人居然懂得北域军营的规矩,不禁对这两个特使来了兴趣,摆手让人拉下营门,招呼道:“北城关特使请进。”
张意知很在方子轩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营帐。
纳兰义喝道:“见北域大帅,为何不跪?”
杨南西翘着二郎腿,仰坐在虎皮椅子上,瞧着两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面露凶相,想要探探中原小儿的胆量。
方子轩抱拳笑道:“我们是陌朝人,肯定不能跪北域的官,何况在陌朝官官之间也不存在跪拜之礼。”
“哦?”
杨南西看这位少年说话语气平和,全然没有被纳兰义给吓到,原本兴趣更加上浮一层,抬手端着下巴细细打量方子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方子轩回道:“路捡,陌朝皇帝……”
“皇帝!”杨南西吓得站起身。
“陌朝皇帝……亲卫。”方子轩将亲卫二字慢慢吐出。
杨南西感觉自己失了分寸,故作冷静打理打理衣裳,舒展一下筋骨,指着方子轩身边的张意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