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悦耳,七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在堂前起舞,妖娆的身姿伴随着动人的乐曲,酒气如剑溢满全亭,正座上老家伙虽然佝偻着身子却依旧神采奕奕。两侧排满的水果、甜品和美酒,分别坐着一身气质非凡的白发老者和一位面容清秀的鬓白少年。
佝偻老者便是东拳门门主万东闰,气质非凡的白发老者便是名震天下武林的武林盟主陈年霄。想当然,这面容清秀的鬓白少年,便是拥有者不老容颜之称的大陌王朝蜀中王方演。
三人对酒当歌,一曲舞罢,舞女们纷纷散去。
方演浅尝一口薄酒,惬意道:“万门主当日武林大会未到,岳父大人特地带小婿一同来拜谒东拳门,在此多谢门主款待了。”
万东闰听罢大笑:“蜀王客气,陈盟主与蜀王能一同前来是我东拳门的福泽。”
言罢,万东闰佝偻着背缓缓直起身子,朝着陈年霄敬酒。
陈年霄接过婢女倒好的酒杯,点头示意,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让人看着带有些丝丝忌惮。
“当时老夫已命人备马,可是中途遭遇山崩石流堵了路。”万东闰表示歉意,心底也有着自己的心思。
他知道那武林大会就是个噱头,杨不爽身死,张玄歌失踪恐怕和陈年霄和方演这两个一唱一和的老家伙都脱不了干系。
东拳门如今想要不被武林给钳制,不被朝廷所掌控,在这大争之势,只有他早年所制的计划能够翻盘。
看着两侧都暗藏祸心的陈年霄和方演,万东闰此刻心中早有了盘算。
“无妨无妨,聚聚而已。”陈年霄看得出万东闰心中有所想法,脸上一下挂满笑容,他端起酒杯回敬万东闰。
陈年霄这次来东拳门的意图无人知晓,不过这也是第一次陈年霄带自己的女婿蜀王来拜访四大宗门。
万东闰只能陪笑,他明白陈年霄笑里藏刀。
只是这藏刀之笑,谁又不会呢。
气氛到达了一定的零点,方演望着外面的阳光,阳光微微倾斜,照进亭中。
“多谢门主盛情款待,本王与岳父今日多有叨扰,也该离去了。”方演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和陈年霄一同作告别之意。
见二人有离去之意,万东闰此刻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毕竟一位臻极境和一位半步臻极,两个当世绝顶的武林高手不怀好意地坐在自己宗门,总觉得背后有一阵凉意。
万东闰唤亭外弟子,自己要亲自相送。
就在方演和陈年霄即将拜别之时,整个东拳门感受到一阵晃动,这一晃动微乎其微,好像并不是脚下大地的自然晃动。
方演立马反应过来,大地晃动的源头在西边。
东拳门位于九州之东的京洲,临近东海,西边是蜀州,皓月门和蜀川关卡交接的中间是皓月山。
方演眉头骤然微蹙:“是皓月门那的动静,这些日子是安同和林门主之女的婚期。”
方安同大婚本该有外公和父亲在身边,可是顽固不堪的方安同一心要举办什么武林新秀大会,所以不愿意长辈在自己的身边举行婚礼。
陈年霄和方演当然惯着他,留下了萧寒策和风硕两个武林之中顶尖的存在,明着是作个婚事的见证,暗中就是保护方安同的贴身保镖。
而今皓月山上如此之大的动静,倒和当年武帝方泠平定西域七十二国所用的惊鸿那般惊人。
惊鸿现世,天地大动。
皓月山此时的动静若真的是惊鸿的话,方演倒是有些宽慰。毕竟自己将《惊鸿剑法》教授给方安同才四个月,能在四个月的练习之下拥有这等威力,方安同在自己举办的武林新秀大会之中成功夺得翘楚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方演也考虑到了另一个会“惊鸿”的人。
陈年霄看出方演若有所思,赶忙问道方演这是什么情况。
方演心中自忖,回答道:“恐怕是安同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