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气得不轻,眼底泛着红,他已经多年没有失手过了。结果这一次,自己培养的二十个死士无一生还,这是踩着他的脸使劲地在抽啊。
他垂着头,忽然抬眸死死地盯住流年,
“自己去领罚,你就不用我多说了。”
流年知道自己逃不过一顿鞭刑,但和以往相比,这次王爷的处罚已经酸是很轻了。
他微微伏了伏身,向摄政王抱拳行了个礼。
“是,属下告退。”
左肩仍然裸露在外面,他知道摄政王没有让他先养伤的意思,自然现在就要前往刑堂。
摄政王看着流年离开的背影,目光转向桌案上的那只玄铁箭,陷入了沉思。
玄机阁很少插手他人纠纷,一旦出手就不会手下留情,若不是有这只玄铁箭作为物证,他都怀疑这是不是玄机阁的手笔。
和这群余孽唯一有关系的人,在东夏,只有一个人,只不过此人现在在深宫里。太后那边已经有人时时刻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应该不会有机会和这次的围剿计划有什么关系。
摄政王摸了摸下巴,但心里也没底,他现在仍对慕容卿留有一丝怀疑,如果不是她,那么还有嫌疑的,就是战北霆了。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握紧了,如果是战北霆,一切倒也说的过去,可以事先给到余孽消息,然后派出自己的手下去救人。
只不过,他心里笃定,战北霆绝对不会和玄机阁有任何关联,不然当初何必在王府隐忍一年呢?
摄政王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战北霆和玄机阁有关系,那么他又怎么会甘心当一个小小的东俊王,这东夏,还不得被他反了天了。
摄政王怀疑的人,此刻正在宫里辗转反侧,最终她实在受不了这睡不着的煎熬,索性起身,打开了窗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栏,穿透进昏暗的殿内,冷意入鼻,慕容卿的鼻子悄悄的红了。
正当她想继续走上前,去开门,到有人先于她一步敲了敲门。
慕容卿以为是宫女,有些随意地推开门,逆光站着的,竟然是周檀儿。
慕容卿的警觉立刻起来了,她牢牢地抓着自己的门边缘,防范着对面来人的进一步动作。
“什么事?”
“姐姐,檀儿给你带来了早餐。这宫里冷清,檀儿在这里找不到人说话,就想着把早餐带过来,和姐姐您一块儿吃。本想邀请姐姐到隔壁我的房间里来,又担心姐姐嫌麻烦,所以檀儿就过来了。”
周檀儿笑得甜美,手里提着个大大的盒子,里面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
慕容卿可不会上她的当。
“不必了,还请周檀儿小姐移步。”
她想关上自己的门,却发现周檀儿已经麻溜地钻过自己的手臂,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
“姐姐这里好宽敞,檀儿就把食盒放在这张桌子上了。”
身着紫色罗裙的姑娘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摆上桌子。拿出碗筷,还贴心地替慕容卿盛了碗粥。
慕容卿静静地看着人在那里作秀,挑了挑眉,她还不知道周檀儿的性子,估计这会儿又在憋着什么坏,但这次能忍到现在,估计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出去,不要让我动手。”
慕容卿好不给她面子,刚坐下的周檀儿手里端着碗,顿时笑容有些僵硬。但想到此刻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又故作乖巧地朝慕容卿笑了笑。
“姐姐您放心,我这盒子里面的每一道菜,都没有下国毒,我给你都试一遍,不会有事的。”
她果真夹着一双银质的筷子,朝每个碗里都吃了一口,示意给,慕容卿看,吃罢还张了张嘴,告诉慕容卿自己全部都咽了下去。
“你认为你就算下毒又能奈我和?我最后再说一遍,出去。”
慕容卿说的没错,她要想下毒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周檀儿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