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收回了自己的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流年是吧,和本大爷打架,也好意思开小差?“
七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想补刀,
“你这眼睛一看就是个异族,怎么好意思呆在东夏的,嗯?”
流年知道今天下面的这批人是回不去了,听到七杀的话,淡漠地眸子里面第一次有了别的情绪。
他自小就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和头发而受到打骂,自己在街上乞讨的时候,不少人看到自己的样貌之后会直接朝他吐痰,因为灰色是疾病和不详的征兆。
流年眯了眯眼睛,对面那个人触碰到自己的底线了。
他缓缓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了刀,之前在和七杀打斗的时候,他全凭一双利爪在和人近身搏斗。
“这样才对嘛,我们好好地,认真打一架。”
七杀笑得吊儿郎当,他对下面自己的人和那些死士打得怎么样完全不在乎,反正他也知道最后那些蟑螂的狭长。他自己是个武学奇才,痴迷于找人打斗从而提高自己的武功。
他知道流年是东夏一流的刀客,为了把人逼急真正地同自己打上一场,自己才出言挑衅疯狂越线。
流年懒得和他废话,上来就是一个残影,七杀只能凭直觉感受刀来的方向。他险险躲过刀锋,自己留的络腮胡子被消掉了一半。
好刀法,他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也认真了起来,提起手中的圆月弯刀,踩着鬼魅的步伐,迎上流年。
每一刀的碰撞,都擦出了火花,流年面色不变,有些惊叹对面这个男子诡异的身法。若是没有这套身法,光靠蛮力,这个人完全不在自己的眼里。每次自己的刀要贴近他,此人均会很巧妙地避开。但这个步伐,他似乎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也见到过。只不过那人使得更加隐晦更加精妙,所以自己一时间没有想到。
七杀的神色有些凝重,这几回合的交手下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不是流年的对手。若不是安宜国秘传的惊鸿步,他不会在流年手上挨过十下。但这么几番交手下来,自己也有些力竭,若是再不收手,自己完全有可能交代在流年手里。
“不打了不打了,我道歉我道歉,我不该说你是白毛。”七杀见势头不好,想要赶紧开溜。
“呵,想走?还要看我同不同意。”
流年的战意上来了,他今天不手刃这个莽夫誓不罢休。
“哦?是吗,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又会不会同意。”
流年转身,看到一行人朝自己慢慢地靠了过来,一双浅灰色的硫璃目眯了眯。
安宜国的这些旧部身上也有挂了彩的,但人数一个都没少。他已经不用看院子里的那批死士,也知道是无一人生还了。
流年心里微微叹了叹,今日的计划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了,否则这群人不会事先就准备好,给自己的人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看来摄政王的手下,也有不干净的人了。想到这里,流年的目光冷了冷。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你自己的下场。”
冷夕的目光深了深,他刚才注意到了,七杀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眼前这个灰发童颜的男子,似乎是个高手。
流年淡定地环视了一圈这群人的面貌,然而自己一张张脸全部看完,也没注意到有任何一张男童的脸。他不以为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刀,歪了歪头,极其挑衅地扬了扬自己的下巴。
“就你们,一起上?”
流年慢慢跨开自己的双脚,架起刀放在自己的胸前,冷冽的刀锋在月光下仿佛是在吸收天底精华一般,闪动着幽光。流年身后的头发无风自动,今日这把刀还没见过血,既然死士都死了,这任务,就让他来完成吧。
流年无所畏惧,他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眼前的这堆人,即使是一起上,他也能抵挡一二。
“呵,”冷夕擦擦嘴角,他最讨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