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求你给我家老头子请个郎中吧。”
眼泪顺着眼眶掉落,哀求道。
“你身无分文,我也给你请不过来啊。”接.班的官兵打量了老妇人一番,看她全身上下也无一处值钱之物,皱了皱眉头,眼底满是嫌弃的神色。
“钱……钱……”
老妇人将全身摸了一遍,只摸出两个铜板,看着手心里的铜板,咬了咬牙,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将破烂不堪的袖子挽起,一抹翠绿的玉镯露出。
这曾是她家一直传下来的,但没想到到她这里将此传家宝断送。
伸手将镯子摘下,递给官兵。
“大人,此物可行?除了请郎中和给我家老头子的药钱,剩下的钱都给您的跑腿费,您看?”
老妇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视线再次模糊,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
“这还差不多。”
官兵一把将镯子从老妇人的手中抢过来,眼底一片贪婪的神色,放在手心颠了颠,满意的收到怀里。
“一会儿施粥的时候,我就去请郎中。”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老妇人磕了个头,连忙站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老汉走去,随后再次将老汉拥入怀中。
老汉再次一阵咳嗽。
“老头子,再等等,再等等郎中就来了,你便有救了。”
老妇人用衣角擦了擦眼泪,眼底满是心疼。
好不容易挨到施粥,老妇人看着官兵离去的身影,心里却渐渐开始有些紧张,将老汉再次安放在角落里,便站在队伍的结尾排队。
最后轮到她时,粥就只有一碗,只是一碗米汤,连一粒米都找不出来,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的都是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看着碗里日见稀少的米粒都纷纷不悦的皱起眉头,可是哪有人敢站出来反抗,只能无言忍受这一切。
老妇人将碗递到老汉的嘴边,很快一碗粥一空见底,老妇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肚子里发出声声巨响。
盼来盼去,终于盼来了郎中。
“郎中,我家老头子这几日总是咳嗽不断,而且总同我说热,可是明明这几日没有太阳,温度也不高,喘气也越来越困难。”
老妇人将这几日的情况阐述一遍。
“什么时候开始的。”
郎中撑.开老汉的眼睛,眼睛除了一片浑浊,看不出任何的异象,随后将手放在老汉的脉搏上。
每动一下,眉头便紧一分。
老妇人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提起,大气不敢出。
“郎中如何,我老头的病好治吗?”
郎中将手收回,眼底闪过一抹不解的神色,这脉象来看,不像是痨病,也不像是普通的流感,倒像是……
随即想到什么,瞳孔变大,眼底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将舌头伸开。”
老妇人轻轻晃了晃老汉,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老头子,郎中让你将舌头伸出来,给他看一看。”
老汉听话的将舌头伸出,只见舌苔发白。
郎中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随后连忙后退几步,将衣袖捂住口鼻,提着箱子嫌弃,声音加大了几分。
“你这是瘟疫!”
此话一出,像一颗炸弹一样,将所有的人炸的体无完肤。
“怎么可能,我老头子不可能得瘟疫。”
老妇人有些无法接受,不停的摇着头,目光越发呆滞,嘴里不停的呢喃道。
“就是瘟疫。”
郎中将这句话抛下,提起箱子一溜烟便跑了,众人纷纷恐慌起来,不过几秒钟,休息棚里便只剩下老妇人和老汉。
“都回去,都回去。”
官兵看着乱作一团的人们,不停的喊道,可是无一人动弹,连他都不敢靠近半分。
“快快快,去禀告尚书。”
另一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