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摄政王及东俊王一同出现,聚集在殿外等待的众人纷纷停止交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二人的反应,向二人施礼问好。
摄政王的脸色比想象中要更加糟糕,扫视一眼在场众人,沉声说道:“太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为首的太医露出苦恼无奈的神情,“回禀摄政王殿下,太后娘娘她现在的脉象,看起来有些危险啊。”
他不敢将话说得太直白,能让他说出这句话,表示此时躺在殿内的那位太后娘娘的情况实在是非常不妙。
跟他比较起来,战北霆这个亲生儿子相比较起来,倒成了在场最冷静的那个。
众人看了眼他身旁那位一身血污的女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太后病重,为何要带这样一个看起来比太后情况好不了多少的伤患过来。
只不过不论南宫瑞霖还是那个女人都没有搭理众人表露出来的疑惑。
南宫瑞霖朝慕容卿看了一眼,冷声说道:“你最好不要在医治好太后之前先断气了。”
慕容卿虚弱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肯示弱,低声道:“摄政王尽管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断气。”
南宫瑞霖不悦地哼了一声,带着慕容卿和战北霆走入殿内。
殿内因为各种正在熬制的药方而充斥着浓郁的苦涩味道,令刚进来的南宫瑞霖又忍不住地皱眉。
里面还有专门的太医留守看顾毒发之中的太后,见到摄政王与东俊王忽然出现,连忙跪下:“不知道两位王爷到此,下官……”
摄政王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都别废话了,快让开,让她来帮太后诊治。”
守在太后床边的不论是大夫还是宫女都流露出狐疑的神色。
不是他们不信任摄政王与东俊王,而是他们实在担心这个一身血污气息微弱的东俊王妃是否有能力救治太后,毕竟东俊王妃看起来连自己的情况都非常不妙,怎么还会对太后的病情有办法。
摄政王南宫瑞霖加重了语气:“要不是你们这群人太废物,本王又何至于将太后性命寄托于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身上,都让开!”
太后床前众人不得不退开一些,在看向慕容卿时,都有些欲言又止。
认出这就是曾来过凤禧宫并对太后言行无状的东俊王妃,宫奴们就更是不放心,太后那样对东俊王妃,还有传言称太后如今遭遇就是王妃一手造成,她又怎么会诚心实意救治太后。
慕容卿表情淡然,不理会这群心思各异的人,向太后床边走去。
走动时,她身上伤口好似又被牵动,几滴鲜血滴落在殿内的地板上,殿内因为慕容卿的出现,浓郁而苦涩的药味中又多了一份血腥气,情况更是复杂。
慕容卿只有一只手如今还行动自如,另一只手在疼痛之中微微颤抖,在南宫瑞霖冷漠而警惕的注视之下,她来到床边俯身,用那只还能动作的手探上太后脉息。
如此过了良久,仍不见有下一步动作。
南宫瑞霖脸上出现了更为暴躁的情绪,沉声警告道:“慕容卿,你的性命还捏在本王手里,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样。”
慕容卿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摄政王不知道在大夫诊脉的时候要保持安静么?这个时候了,您还如此暴躁,到底是想救太后性命,还是不想?”
殿内的众人因为慕容卿这一句直白地指责都胆战心惊,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她也知道都这种时候了,摄政王表情糟糕成那样,没想到她还敢用这种语气指责摄政王殿下的不是。
南宫瑞霖心中很是恼火,只是在看到太后那奄奄一息模样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压制住快要爆发的怒火,恨恨瞪了慕容卿一眼,闭上了嘴。
慕容卿不是对太后的状况犯了难,毒就是她下的,她自然可以轻松解除,只不过她自己现在受着重伤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