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早就和你们一家人说清楚了,我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你们肯收留我,我已是万分感激,这些银两就当作是我给你们的谢礼吧,你可要好好保管着。”
卫洵还想再推辞,最后拗不过秦微微的坚持,只好点了点头,把钱袋子重新放回怀中,道:“那好吧,这钱就先放俺这里保管,俺一定不会弄丢了。以后,你要是什么时候需要用钱,就直接跟俺说一声。”
“好呢。我一直相信,把钱放在三哥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哩。”
秦微微笑嘻嘻地拍了一下卫洵的胳膊肘,一边往前走一边念叨:“三哥,咱们现在去集市逛一圈,看看要置办点什么东西。米、面和油肯定是要买的,调料也要购置齐全。然后,再裁一些布匹给大家做新衣裳......”
卫洵听她说的滔滔不绝,心里头也很是高兴,一面安静地听着,一面傻愣愣地盯着她瞧,越瞧越觉得她好生漂亮、可爱,跟个小仙女儿似的。
哎,若是再搭配上那根簪子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卫洵想得有些发痴,直到秦微微停下脚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三哥,你瞧,那个摊子前面挤了好多人呢。不知道是卖什么玩意的,不如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卫洵循着她的指向看去,果见右边不远处有一座摊位,虽不算大,但围观的群众却水泄不通。
“行,俺带你去看一眼。”
卫洵凭仗着一身的蛮力气,硬是从拥挤的人潮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紧紧握住了秦微微的小手,生怕她被人流冲散了。
两个人挤到了最里面,摊子前的景象顿时看得十分真切。
原来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专门摆摊和路人玩樗蒲,两文钱掷一次。
每次掷中贵彩就算赢,这两文钱便按相应的番数翻倍,若是掷中杂彩,就自认倒霉,白送人老头两文钱买酒喝。
秦微微听老头讲了一遍规则后瞬间便懂了,这种樗蒲戏类似于赌坊常玩的掷骰子,输赢完全靠运气。
樗蒲所用的骰子有五枚,正面黑反面白,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翻四番;四黑一白的称为“雉”,仅次于卢,翻两番。卢和雉就是贵彩。其余的四种统称为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