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搅了,望长老想与诸位见上一面,还请移步新院。”
一个年轻的公孙世家族人站在客院里,礼数得体地对众人说道,如果不看他身后十多个面露不善的高手,或许大家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事。
昭子义和陆寒江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情况和他们所料如出一辙,这幕后之人便是想要借他们和公孙承之间的关系做文章。
“既然是长老有请,那我等自然不会怠慢,还请朋友前边引路。”天泉澹澹地说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并未参与公孙家的事情,所以就算有人刻意构陷,天泉也不惧怕,此时若是闹起来和公孙世家起了冲突,反倒是有可能落入人家的陷阱之中。
“这边请。”那公孙族人皮笑肉不笑地为众人带路。
不多时,陆寒江一行人就被带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院子,天泉左右看了看,面色微沉,他说道:“这似乎不是去新院的路。”
此话一出,周围随行的高手纷纷朝他投来冷漠的目光,那名公孙族人转过身来,直言道:“这位公子说得不错,为了快些带诸位离开,在下不得已撒了谎,还请见谅。”
天泉目光一顿,问道:“阁下何意?”
那公孙族人坦然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族中掌管刑法之人,单名一个乂字,请诸位到此,是因为我等查出了卢鹏表少爷中毒一事与承少爷有关。”
“你说什么?”天泉等人一惊。
与此同时,公孙承的院门也被敲开,公孙望带着一众宿老来到,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公孙承强作镇定,他恭敬行礼之后,问道:“不知诸位长老前来,是有何事?”
公孙望沉默着没有开口,他身后一位宿老上前来,冷哼一声道:“把人带上来。”
公孙承疑惑之间,只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被拖进了他的院子。
“阿生?”他先是一阵惊疑,然后才满脸羞愧地对诸位长老再拜道:“是晚辈没有调教好下人,若阿生犯了过错,请诸位长老按照规矩处罚,晚辈愿领御下不严之罪。”
那命宿老冷笑道:“好一个大公无私的承少爷,那就请你告诉老夫,是否是你差使此人前往客院与几个年轻的江湖侠客见面。”
公孙承眉头一皱,却是不卑不亢地说道:“是晚辈吩咐的没错,那几人皆是晚辈近日来结识的青年才俊,因表哥中毒一事无奈暂居客院,晚辈派阿生置办了一桌酒菜送与他们,用以谢罪。”
“既然是谢罪,为何又要暗中传递消息!”那宿老严厉地责问道。
“传递消息?”公孙承一头雾水,自辩道:“晚辈从未让阿生给人传递过什么消息,还请长老明察。”
“你倒是撇得干净,”那位宿老看向了地上跪着的阿生,喝问道:“把你刚刚招供的话,再说一遍!”
阿生浑身一颤,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诸位长老,少爷,小人——小人都是按照吩咐办事的啊!”
公孙承心中一惊,怒视着他道:“胡言乱语!阿生!本少爷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捏造谎言诬陷于我!”
阿生哭诉道:“少爷!您对小人的好,小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小人真的没有胡说,那份密信的确是大小姐吩咐小人带去给客院的那几位侠士的。”
大小姐三个字让公孙承一愣,他旋即怒道:“这怎么可能!妹妹与钱公子他们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让你送什么密信!”
阿生也说不清楚这件事,但他的的确确是按吩咐做事的,这会儿只能不断地磕头赌咒自己说的都事实。
那名宿老挥挥手让人把涕泗横流的阿生带了下去,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公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