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还是见血了,那高僧捂着断臂哀呼不断,众位高僧护卫在他的身旁,用仇恨的眼神看着皇甫小媛和陆寒江。
灵一老和尚面前的悲苦之色愈发浓重,他抬起浑浊的双眼,那目光中似乎在质问什么。
陆寒江耸肩一笑:“老和尚,就许你们以多欺少,本公子出手帮衬一下自家妹妹有何不可吗?再说老和尚你也可以动手,本公子可没拦着你。”
话音落下,陆寒江非但没有把架在老和尚肩膀上的天机剑收回,反而是一点点开始加重力道,但灵一老和尚始终面不改色。
陆寒江略微有些惊讶:“灵一住持,深藏不露啊。”
灵一老和尚这苍老得如同枯叶的身形,在陆寒江的剑下始终巍然不动,但他脚下的地板已经碎成了一片残渣,恐怖的龟裂还是进一步蔓延向四周,众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阿弥陀佛。”
就在头顶的横梁发出了细微的悲鸣之时,这灵一老和尚终于是开口了,他复杂的目光落在陆寒江的身上,感慨道:“北冥子道友的眼光果然不同凡俗,竟能教出月施主这般人中龙凤来。”
“过奖。”
陆寒江嘴角扬起,露出一口白牙,握着天机的右手陡然又加了一分力道,灵一老和尚眼神一变,他当即松开合十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天机的剑鞘,同时,他的双脚也在刹那间被压入地板之中,直接矮了陆寒江一大截。
“住持!”
“师兄!”
周围的众位高僧紧张不已,此时地板已经和灵一老和尚的膝盖持平,照这个架势看下去,只怕陆寒江会直接将他压进土里。
陆寒江低头看着灵一老和尚,好奇道:“老和尚,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佛家不都说万物皆空,这寺庙佛像也都是身外之物,你拼着一条老命不要,护着这些俗物有何意义,如此作为,岂不是和你们念的经文背道而驰了。”
这一番较量,唯有场中的陆寒江和灵一老和尚知道,他们比拼的是内力,只要灵一老和尚退让一步,这整座大殿都会倒塌,但他自己绝不会落到这样狼狈的境地,也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
而现如今的情形便是,老和尚舍不得这寺庙金佛,硬生生将陆寒江给予的压力都转嫁到了自己身上,死扛着不放手。
灵一老和尚闭口不言,这下半截身子都没入了地面之中,陆寒江挑了挑眉头,略感无趣地松了手,将剑收了回来:“不玩了,你这老和尚还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阿弥陀佛。”
灵一老和尚浑身的骨头都如同被锤子敲过一般,到了此刻仿佛还在咯吱作响,但他眉目间的平静却没有丝毫波动。
“月施主武功高强,老衲佩服,莲花庙小,还请施主高抬贵手。”灵一老和尚也不在乎自己半个身子被埋进土里的尴尬,就这么挺着上半身澹澹地双手合十行礼。
陆寒江右手翻了个剑花,将天机重新挂回腰间,低头看着灵一老和尚道:“灵一住持,令师弟的血魔刀法是从何处学来的,现在可以直言相告了吧。”
灵一老和尚沉默半晌后,慢慢说道:“此乃我佛门的一桩丑事,还请月施主听完之后,切莫外传。”
陆寒江笑了笑,没有接话。
但灵一老和尚也没有在意,他顿了顿,便自顾自地往下说:“灵成师弟,本是莲花庙寄予厚望的弟子,他少年之时拜入佛门,天资之高令人惊叹,不到三十岁便已成名江湖。”
陆寒江微微点头:“‘霸刀金刚’之名,的确不同凡响,本公子也听闻过一些你那师弟的英勇事迹。”
“老衲已是古稀之龄,本该早早卸下这莲花庙住持之位,灵成师弟虽年轻,但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