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泰山,这是继北岳恒山之后,江湖的下一个聚焦点,原因便是如今坊间盛传的,恒山派弟子时素雪“不知为何”落入了他们之手。
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起码大家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在众人的想法中,锦衣卫不可能无缘无故放人,一定是他们和泰山派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当然了,这种猜想也不算冤枉了泰山派,毕竟双方之间确实有交易,只不过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心照不宣,看谁棋高一着了。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显然是泰山派落了下风,被江湖舆论困扰,连带着他们拉拢五岳除恒山外的其余三派的计划都出现了阻碍。
泰山派掌门郝半生为此都愁白了头,他早知道和锦衣卫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利益当前,他实在忍不下做那五岳盟主的野心。
此刻他正在翻看嵩山和华山送来的回信,无外乎是对再度召开五岳大会的搪塞,以及对泰山派扣押时素雪一事的质询,看得郝半生是又急又气。
郝半生暴怒地掀翻了桌桉,恨声骂道:“这群阳奉阴违的小人!一旦有机会就打算从我泰山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何其愚蠢!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五岳如今危如累卵,只有并派方能在江湖占据一席之地!”
下方几个泰山派的弟子,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直到郝半生把气压下来之后,才有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掌门,如今江湖各派都在怀疑我们,要不,我们就把人放回去吧?”
“蠢货!”郝半生捡起一个笔洗就砸了过去,叫那弟子顿时脑袋开花,跪在地上连声告罪。
郝半生恨铁不成钢地道:“放人?亏你想得出,如今整个江湖都知道人在我们手里,放了人家也只当我们是迫于压力,更何况,我们的人已经去恒山派放过话了,现在就算送回那弟子,人家也不会领我们情!”
“掌门?难道,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另一弟子艰难地问道。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郝半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叹了口气,灰心丧意地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泰山和恒山的梁子已经结下,现在认输,虽然避免一场劫难,但却会让泰山的威望直接降到谷地,再没有并派五岳的可能,所以纵使他知道这是条危险重重的荆棘之路,他也必须走。
可比起即将到来的风雨,更让郝半生感到悲哀的是,泰山派外强中干,后继无人。
五岳其他几派,掌门人一倒,固然是天柱倾斜,滔天之祸,但并非没有力挽狂澜的人才,华山的谷芊含,恒山的余芳,明玉,都是十分有能力的人。
反观泰山派,此前十多年门内纷争不断,换掌门的速度堪称江湖第一,郝半生自己经历一场场恶斗才登上这个位子,回头一看,门派虽然是稳固了,但能够倚仗的高手,基本也都内耗干净了。
放眼望去,整个泰山派,一个能够挑起大梁的人都没有,除了郝半生之外,剩下的人里,武功最高的就是关山陌了。
说起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内门弟子,郝半生又是一阵头疼,关山陌的优点在于他为人正直,重情重义,但他的缺点也正是太过重情重义。
“来人!”
郝半生叫来门外弟子,一边按着眉心,一边询问道:“你们大师兄现在何处?”
那弟子欲言又止,见郝半生又要发怒,他才硬着头皮答道:“回禀掌门,关师兄他,去探望时师姐了”
“愚不可及!”
郝半生终于还是发怒了,他将刚刚被自己掀翻的桌桉一脚踩了个粉碎,怒吼道:“把他给我叫过来!”
“是,是”那弟子忙不得地去叫人了,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