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家的事情,陆寒江是不知道的,这时候他已经带着人出了公孙家,直到这时,计千里才低声询问道:“大人,宇文世家的那些人,是否要派几位弟兄盯着他们?”
“不必。”
陆寒江摆了摆手:“宇文尚身边少不了高手,若是探查不成露了马脚反倒不妥,你们守好公主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理会。”
“卑职领命。”计千里应声退至后方。
宇文尚的出现在陆寒江的预料之中,毕竟死的人是宇文昭的亲儿子,怎么着也要派出一个够分量的人来查才是。
虽然他对宇文家那把神兵感兴趣,但此事不能急于一时,宇文家做事滴水不漏,想找他们的麻烦,得一步步来。
“小陆,你走得好慢啊。”
商萝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永乐公主也跟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两个糖人,伸手就要银子:“十文钱。”
陆寒江倒吸一口凉气,掏出荷包把钱付给了卖糖人的小贩:“你小子行啊,一个糖人卖五文钱,比京城里卖得还贵。”
“公子小瞧人了吧,这可是祖传的手艺,我爷爷那时候就卖这个价钱了,您别看我这行头寒碜,这也算是百年老字号了,哈哈。”
狠狠自夸一番之后,卖糖人的小贩收了钱,笑呵呵地继续吆喝着离开了。
陆寒江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心疼不已,照她们这样吃喝玩乐下去,这个月他又白干了。
虽然陆寒江不像公孙承那样缺钱,而且其实他还非常有钱,但有钱和抠——啊呸,有钱人节俭一些也没什么毛病。
永乐分了一个糖人给商萝,笑眯眯地吃了起来,她算是发现了,只要是花自己的钱,陆寒江就心疼得不行,这一点让她疑惑万分,但也倍觉有趣。
毕竟陆寒江真心不像是缺钱的主,这一点,在驸马府住着的永乐公主看得是一清二楚。
整座陆府虽然表面上看着普普通通,但其实普通的只有按照规制一板一眼修建的房子而已,内里可是大有乾坤,别的不谈,单是陆寒江的书房,里面的“奇珍异宝”就数不胜数。
永乐此前只觉得那些偏门杂学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直到她知道了,书房桌子上那些被陆寒江玩腻之后当柴火烧的木头块,居然和她一整套首饰价值相当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这家伙到底多有钱。
惊讶之后便是疑惑,陆寒江明明不缺钱,为何却对银子这么斤斤计较,不过后来永乐公主实在想不通,也就放弃了,反正对方身上古怪的地方也不只这么一处。
思绪飘飞的时候,永乐又看中了几个木凋挂件,于是又跑来向陆寒江要钱,后者颤颤巍巍地把装着银钱的荷包交给了她,后者见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失去全部家当之后,陆寒江总算松了口气,当他没钱之后,也就不会再为钱而感到心疼了,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离谱逻辑。
他今日出门的本意是为了躲开公孙承,毕竟那小子现在被一群人追债,可谓是焦头烂额,这一切都是没钱二字所致。
所以公孙承这些日子已经把能卖的东西,悄悄都变卖了,为的就是赶紧把这群人打发走,好维护他如今已少得可怜的少主颜面。
按照亲疏远近排序,陆寒江怕是这小子除了家人之外,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外人了。
所以若是不出所料,这公孙承最后被逼得没办法,肯定会找到陆寒江这边,到时候借与不借都是难题。
这回倒不是心疼钱,毕竟只要不是买糖人吃这种扯澹的理由,陆寒江正经在江湖上办事产生的花费,都是可以从锦衣卫衙门走程序报销的。
他担心的是,一旦借了钱给公孙承,这难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