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禛正侧躺在自己身边,痴迷满足地看着她慢慢睁开朦胧的睡眼。
他无尽温柔的神情让苏离雨心头一荡,昨夜的不快立刻消失了。
“阎罗王,”苏离雨低喃,小脑袋蹭了蹭,将身体偎进他臂弯里。
“这样看着雨儿醒来真好,”嬴禛把苏离雨紧紧搂住,揉进怀里。
苏离雨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摩挲。
带着七分顽皮三分试探,小手游弋向他的小腹。
正要再往下,手腕却被嬴禛抓住了。
“别闹,”嬴禛吻着她,“让寡人保持点体力,还要赶路呢。”
“可是......”苏离雨在他怀里委屈地嘟起嘴,“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你不是一向强悍得像强盗?人家不求饶你都不肯罢休的。”
“是吗?”嬴禛淡然一笑,“寡人居然有这么厉害?看来我的雨儿很满足了。”
这话把苏离雨噎了一下。
嬴禛模棱两可的语气更是让她不解。
“阎罗王你到底怎么了?”苏离雨幽深的眸含着担忧,“寒松说来时的路上你们被死士门伏击,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嬴禛摩挲着她娇嫩的唇,“寡人好好的。”
“我不信,”苏离雨道,“你一定是骗我,一定是怕我担心。”
她说着就翻身去解嬴禛的衣服,要查看他身上有没受伤。
“真的没有,”嬴禛挡开她的小手,起身下了床。
苏离雨顿时愣住了,小手停滞不动。
嬴禛打开房门走出去,吩咐门口的侍女,“服侍娘娘起床。”
“喏。”侍女应。
苏离雨只觉鱼梗在喉,却又说不出道不出。
只得机械地任由侍女服侍穿衣起床。
果然外面已日近晌午。
苏离雨问侍女,“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奴婢怎么敢?”侍女垂头道,“玄王吩咐奴婢不能叫醒娘娘,娘娘睡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
“玄王对娘娘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另一个侍女道,“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多嘴!”苏离雨佯嗔。
侍女急忙道:“娘娘赎罪!”
其实她们知道苏离雨一向脾气好,不会真的怪罪她们。
“我有时会睡一个黑白颠倒呢,”苏离雨伸个懒腰,“这要猴年马月才回到玄国啊?”
侍女低头笑着不说话,只管给苏离雨梳妆打扮。
这样走走停停,用了七八天功夫,终于回到了玄国。
文武百官早就在玄京城门恭候多日。
迎亲的队伍远远到来,城门口爆竹齐鸣,锣鼓宣天,一派喜庆。
嬴禛大红喜袍,高头大马,在两列跪拜的文武百官中间,将苏离雨的喜轿引进城门。
百官叩头齐呼,万民喝彩,整个玄京城热闹非凡。
来到王宫,礼部筹备好祭祖事宜。
嬴禛带着苏离雨来到嬴氏祠堂。
长盛候嬴铎早就不情不愿,带着嬴氏宗嗣候在那里。
自从嬴禛装疯卖傻,将公子嬴哲斩杀,嬴氏一帮着实老实了许多。
太皇太后项月盛装打扮,仪容威严,坐在椅子上。
苏离雨盖着蒙头红,由嬴禛牵引着来到祠堂。
先是拜嬴氏祖宗。
苏离雨心道这一拜也到值,毕竟自己才是嬴氏血脉。
而旁边椅子上的项月,不折不扣,那是自己的亲奶奶。
只是这些秘密只能永远烂在心里。
三拜起身,嬴铎忽然低声嗤笑,“谁的种都不一定,还好意思拜?”
这声音极其低微,听到的人不多。
可偏偏嬴禛与苏离雨挨得近,听了个一清二楚。
嬴禛身体微微一震。
苏离雨小手不动声色地拉住他。
随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