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香梅的笑又变得柔和下来,弯身告诉他。
“那些女人才是毒蛇,他们想害你。”
“你母妃就是因为太过痴情而死,而你父皇却是因为多情滥情而令人作呕,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不要有多余的感情。”
香梅紧紧扣着他的肩膀,循循善诱的开口,“你只要知道,盛京皇位上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也是你最大的仇敌……只有杀了他,你的母妃在九泉之下,才有人陪伴呐。”
青安听着香梅说的字字句句,紧紧攥住了拳头。
“可那个怀抱,真的很暖和……”
“你不该奢求那些东西,青安,别让我失望,也别让季家苦心经营的人失望。”
香梅的声音就像是烙铁一样,在青安的心上烫出一条又一条的规矩。
青安的眼神也从迷茫渐渐变得狠厉:“对,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尤其不能让我的母妃孤身一人在九泉之下,而那仇敌还在外逍遥。”
“青安,你是我们的骄傲。”
香梅朝他跪下,钱庄里所有的人都朝他跪下。
……
松林镇的另一边。
燕沁飒爽的翻身下马,白府的下人们鱼贯而出,帮忙搬东西。
“快去告诉少爷,大小姐回来了!”管家高兴的喊着。
“他这几日不是盘点账目么,不着急叫他。”燕沁对弟弟燕泽的事务了如指掌,勾唇浅笑,“经过盐城的时候我可都听说了,松林镇白燕泽,年仅十五就谈了不少生意,虽未十六,可谁人不称一声少东家。”
管家乐呵的合不拢嘴:“小姐和少爷都有出息,正巧再过几天就是小姐您的生辰了,今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大办一场。”
“好。”燕沁点头,将身上的东西都交给下人,向白府里走去。
白清奕的发间已经生出几缕白发,一见到燕沁总是上下打量,生怕这个乖女儿出什么事情。
“爹,我一切都好,还给你带来了喜欢的笔墨纸砚。”
“哪里需要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只要你每次
。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白清奕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从她的脸上掠过,“我女儿就是天生丽质,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将近二十的年岁。”
燕沁无奈,她这辈子的容颜常驻,怕是因为那些天材地宝的保养,她总不会老去的那么快。
“沁儿。”
柏鸢也闻声从屋中走了出来,“沁儿怎的这时候回来了,也不早早说一声,而今再让厨房做些可口的都来不及。”
“吃的不打紧的,等会儿娘亲去库房里看看那些个绸缎和金线吧,不是说邹姨家的姑娘要出嫁,而今去做绣品还来得及。”
燕沁说完,就被柏鸢幽怨的看了一眼。
“人家姑娘十六就出嫁了,你而今都二十了,别说是我们松林镇了,只怕在盛京,如你这样二十还没嫁人的女子也不多吧,你就没点想法。”
不可能有想法的。
这辈子也不可能有想法的。
这辈子要是她没跟青予安在一起,怕是那心魔又要借此事发挥,暗中挑拨青予安做些什么。
可燕沁不敢就这么直接跟柏鸢说,只好赔笑。
柏鸢也没有责怪燕沁的意思,只是轻轻拉着她的手说:“隔壁镇上新来了个年轻县令,他父亲与我们一向交好,到时候你去见一见。”
“娘”燕沁拖长了声音撒娇。
柏鸢却把她的手攥的更紧:“只是去见一见罢了,若是不顺心,娘也不会逼你的。”
燕沁这才收了音,乖巧可人的往柏鸢怀里一靠,半点儿没有在外面做血衣客时的狠辣。
等到燕沁生辰那一日,燕泽高高兴兴的寻了块上好的翡翠,给燕沁打了个漂亮的玉镯:“给姐姐做嫁妆。”
燕沁笑着敲他脑袋:“臭小子。”
“我可不是什么小子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