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色古香的大厅。
大厅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黄花梨的长方形餐桌,这张餐桌体形硕大,最让人吃惊的是,整张桌面竟然是用一块完整的黄花梨木制作而成。仅是这张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餐桌,便足以彰显该户人家财力的雄厚。
如果再请一个懂得艺术鉴赏的专家,在这间大厅内环视一周,光是挂在墙上的字画,和放在大厅角落里当装饰用的花瓶,就足以让他惊掉下巴,更不提那琳琅满目的各式名贵古董家具了。
餐桌四周坐有三男三女,其中一名头发花白,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坐在上首。旁边一名五十五岁左右,养尊处优的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着和老妇人谈话。余下诸人皆沉默不语,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当赵临风匆匆忙忙从大厅门口走入时,坐在餐桌旁的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他,每个人的眼中似乎都流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一位三十出头,身材健壮,头发梳得铮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看着赵临风微笑着说道:“呦,临风,你这是怎么了?是在扮演京剧里的丑角吗?”
赵临风听到男子戏谑的话,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尴尬,右手不由地摸向自己的鼻子。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赵临风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昨天赵临风因为鼻子的疼痛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一名医生正在帮自己清理鼻子上的血迹。
经过医生的检查,赵临风的鼻骨被打断了,想要恢复如初,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大哥,他哪是要扮什么丑角呀!而是鼻骨断了,缠绑的纱布!”坐在刚才说话男子对面的另外一名年轻人笑呵呵地说道。
说话的这两人是赵临风同父异母的兄弟,第一个说话的是赵临风的哥哥,名叫赵孤鸿;接话的是他的亲弟弟,名叫赵顾同,比赵临风小一岁。
“哦,原来是这样呀!”赵孤鸿听后,醒悟似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赵临风,一脸关切地问道:“临风,怎么这么不小心,不会是走夜路撞墙上了吧?”
赵顾同听后忍不住讥笑起来:“他那是昨天去请柳晴川吃饭,被人家保镖打的。众目睽睽之下,自报家门,却没想到不仅被柳晴川直接拒绝,更是被打断鼻梁,直接晕了过去。唉,这下我们赵家的脸可算丢大了!”
一旁的中年男子,自赵临风进来的那一刻,原本微笑的脸便拉了下来,如今越听脸越黑,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赵顾同话音刚落,他便再也忍不住了,大拍桌子,呵斥道:“混账东西!”
这位中年男子,便是赵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赵玄青。
相较于柳氏集团短短几十年的发展史,赵氏集团却已经存在百余年了。虽然近些年,赵氏集团由于一些原因发展速度较慢,但是由于底蕴深厚,赵氏集团的实力依然在柳氏集团之上,是华夏第二、亚洲第四的企业。
面对赵孤鸿和赵顾同两兄弟的冷嘲热讽,赵临风好像完全不在乎,面无表情地走到餐桌最下首坐了下来。可是听到赵玄青的话,赵临风的脸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双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就在这时,紧挨着他的女孩,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轻轻放在了赵临风的手背上。赵临风顿时觉得手上传来一阵美好的温暖,头脑慢慢清醒了起来。赵临风微微扭头,看着女孩投向自己关切真挚的眼神,他温柔地笑了笑。
赵玄青看到赵临风的笑,脸更是变得铁青,大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赵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还有脸笑!”
“你给我住口!”坐在上首的老妇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眉头紧皱,眼睛看向赵玄青,眼神中散发着威严,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原本怒气冲冲的赵玄青,一看到老妇人生气了,顿时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变得恭恭敬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