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的台阶少说也有三十多级。
裴湘菱被从最上方推下去,其他地方不说,脸上是真弄得鼻青脸肿。
一抹鼻血从鼻间蜿蜒而下,令她那张本来只能算清秀的小脸,完全不能看。
陆景盛抱着狼狈的裴湘菱起身,眼睛却直直盯着阮舒离去的背影,根本不敢低头看裴湘菱。
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怀里的人扔去地上。
实在太丑,简直辣眼睛。
“陆哥哥……呜呜,我好痛。”
裴湘菱是真的要恨死阮舒了,她做梦也想不到,向来唯唯诺诺的女人居然有一天会变得这么刚。
自己陷害她的计划没有得逞不说,还害得她吃了这么大个亏。
陆景盛皱眉,将人抱去车上放好。
“我先带你去医院,你拿纸巾擦擦鼻血先。”
陆景盛自己都没察觉,说这些话时,他语气中略微带上了嫌弃。
裴湘菱自然是感觉到了,但她兴许是知道自己现在形象不太好,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
拿了纸巾对着镜子擦脸上的血迹,不时发出痛呼声,顺便装委屈。
“阮姐姐现在怎么这么凶……”
她故作轻声埋怨,声音却刚好能被陆景盛听到。
换做往常,听到她这似真似假的抱怨,陆景盛必定会安慰她几句。
这样,裴湘菱就能顺着再说几句阮舒的坏话,陆景盛对阮舒的印象就会越来越差,最后到厌弃阮舒的地步。
可这次,她的计谋再次失败了。
“你还说,明明知道她现在性情变了,你还去招惹她。”
“我没有……”
“你照实说,第一次是她推你摔的,还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陆景盛不是笨蛋,阮舒既然能当着他的面推人,那么一开始推人的时候她就不会不承认。
裴湘菱本来还想咬死是阮舒推的,可从后视镜里对上陆景盛那幽深的眼神,她到底还是怂了。
弱弱地说:“我……我没说是阮姐姐推的,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
陆景盛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裴湘菱摔倒之后只是躺着没起来,还真没说是阮舒推的。
可她之前的动作和神态,无一不让人误解。
至少,陆景盛他就误会了。
陆景盛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不是她推的,在我要求阮舒跟你道歉时,你就该把话说清楚。”
“我……我太害怕了,还受了伤……所以我……”
陆景盛绷紧下颚不说话。
裴湘菱又开始哭:“对不起,陆哥哥,都是我不好。”
“我会去跟阮姐姐道歉的,我会跟她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在裴家一直不受待见,自从裴钰哥哥去世之后,裴家就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裴湘菱不着痕迹地提了提裴钰,陆景盛果然再次心软。
“算了,这事也不怪你。”
那时候,裴湘菱一个人面对阮舒和裴栾,会怯场也是应该的。
毕竟是救命恩人的妹妹,他还能放任她不管吗?
“这事交给我来解决,你这段时间就在医院好好养伤,不要再到处跑,也不要再去招惹阮舒,知道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