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戟死后,大魏再无大柱国,自然也就没有大柱国府,这座曾经的大柱国府如今叫王府!
王戟在世之时,极少与大魏官员走动,可是大柱国府前,从来都是门庭若市!
可是如今的王府门前,却是有些冷清可,莫说门阀世家与江湖武夫,那怕是儒家儒生也极为少见!
“先生终究不在了!”桓骑感慨说道!
“天下熙熙攘攘,为利来往!”
洛青诗回答说道:“这府邸还没变,可是人心变了,毕竟王戟陨落之后,纵然有千古之名,却无关今时之事!”
桓骑冷笑说道:“人走茶凉,不过这茶凉的太快了,让人寒心,我为王戟不平!”
“这就是人心!”
洛青诗继续说道:“热起来不容易,凉起来很快!”
桓骑诧异的看了洛青诗一眼,笑道:“你倒是有个见识的!”
“虽为女子之身,洛青诗也有一腔谋划,奈何公子不肯用我,皆是无用!”洛青诗幽幽说道!
“不是不肯用你,是信不过你!”
桓骑说道:“送上来的山芋从来就是烫手之物,我虽然不怕疼,可也不想伤了自己!”
“耐心等着吧,等我信的过你,自然会用你,毕竟洛家谋士,可遇不可求啊!”
桓骑认真整理衣衫,走近那做朱红色的大门,轻轻扣动门环,片刻之后,一名白发老叟便打开了大门!
这白发老叟唤做王伯,曾经是王戟的书童,后来做了王戟的管家,至于姓名,怕是无人知晓了!
“你怎么来了?”
见到桓骑,王伯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来了?”
“先生入殡之时,桓骑有些事情耽误了,不曾送先生最后一程,如今有时间了,过来看看!”桓骑恭声说道!
“白驹在府中!”
王戟和桓骑之间的交易,他有所了解,王伯有心放桓骑进去,可是燕白驹并不知道,对桓骑颇为敌视,放桓骑入府,他怕生出事端来!
“我曾经在先生门下修行,不送先生一程,心中总归过意不去!”
桓骑说道:“我是什么名声我也清楚,上柱香就走,不会同燕白驹起争端!”
“我想先生也希望我送送他,还望王伯行个方便!”
听到桓骑的话,王伯不由犹豫起来,虽然桓骑自出王门,可是他也清楚,在王戟心中,桓骑依旧是王门弟子!
桓骑初入许都,王戟偷偷去见过桓骑;王戟陨落之前,也曾去过阳丘山,见得也是桓骑!
世人皆道王戟与桓骑师徒反目,可是谁又清楚,他们也可能是师徒情深啊!
“唉,随我来吧!”
王伯叹息一声,随即打开大门,让桓骑进府,带着桓骑往祠堂而去!
这是一座新建的祠堂,孤零零的竖立着一块牌位!
牌位后方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之中,一名中年男子一身白色儒衣,眼间佩君子间,可谓风流!
桓骑看着这画像,脑海中不由浮现王戟的身影,总觉得这画像似是而非!
少了天下浩然的惶惶之气,王戟便不是王戟,桓骑也不怪那画师,毕竟王戟这等人物,那是笔墨可以画出来的!
刚刚踏入祠堂,桓骑便看见燕白驹,燕白驹回头,便和桓骑四目相对,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燕白驹冷声说道!
“上柱香就走!”
燕白驹出言不逊,桓骑微微皱眉,可这里王戟灵位在前,桓骑终究没有发作!
燕白驹挡在桓骑面前,并不让桓骑上香!
“你也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上柱香的资格,我想我还是有的!”桓骑淡淡说道!
“欺师灭祖的桓骑也知孝义?”燕白驹讥讽说道!
“有时知道,有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