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见成了白痴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索拉城人心惶惶,一时间与梅见有瓜葛的,有接触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误会是害了梅见的凶手。大家都预感到一场风暴就要来临。
索拉城的肖家、丁家、朱家等几个大家族都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梅见的遭遇的消息。
肖震廷第一时间就叫来肖竞、肖端两兄弟盘问,在得到他二人亲口否认参与此事件之后,才放下心来。
丁知杰的父亲,得知消息后,立即带着丁知杰驱车到国舅府探望。明面上的,他们两家走得很近,丁知跟梅见常来常往,私交甚笃。
国舅府像往常一样接待了丁氏父子。但丁家主却敏锐地发现了国舅府每一处接待都带着一点试探的意味。
“知杰,你平素与见儿走得近,事发当晚,你可见到见儿与何人有过接触?”国舅道。
“梅叔叔,当晚炼器师协会的答谢宴,是我丁家赞助的,因此当时我也在宴会场,脱不得身。梅兄在宴会之前与我见过一面,他也没有说他要做什么。晚宴开始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当晚我喝得伶仃大醉,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还是我家仆人接我回家的。”
“恩,朱刚呢?他有没有和见儿一起?”梅公赟眼神锐利,像是审视。客栈也有他的人,比对所有细节,排查梅见身边最密切的可能参与之人。丁知杰当晚确实是喝得大醉,被他家仆人搀扶回去,这个与客栈的眼线说得一致。
“这个,朱刚当日并没有参加宴席!至于他后面有没有和梅兄碰面,我就不知情了”
“恩!你们三个走得近,平日可有得罪过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梅公赟道。
丁知杰看了看他父亲那张严厉又冷峻的脸,有点被揭穿了平日胡作非为的罪行的畏惧,不敢说话。
梅国舅看了看丁家主,丁家主立即会意。
丁家主以一种命令的语气道:“知杰,你但说无妨。此事关系重大,你不得隐瞒。”
丁知杰抱歉道:“对不起,父亲。梅叔叔,实在抱歉。我们三个平日里却实得罪了不少人家。”
看了看二人眼神,都没有怪罪的意思,丁知杰才继续说道:“不过要说厉害的人物,并不多。而且,以这些人的身份和背景,还够不上与我们为敌。”
梅国舅点了点头显出一阵轻松,但他立刻又严肃起来问道:“那,邱辞呢?”
丁知杰听到邱辞,立即显示出一丝轻蔑来,也不那么畏畏缩缩了。道:“邱辞就一个十四岁小孩儿,一个外国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我看他还不至于敢害了梅兄!”
“肖家兄弟平时和你们没有摩擦?他俩事发当日在哪里?”
“肖家兄弟平素与我们偶尔有口上交锋,但都适可而止,双方都不曾越线。事发当晚,他俩也是醉醺醺,这两个人酒量奇差,喝了一两杯就倒下,是他家下人扛回去的!”丁知杰回想起当时情景,还沉醉在嘲笑他二人的状态,竟然笑出声来。
丁家主闷吭一声,丁知杰这才醒悟过来,收住了笑。
“好吧!丁家主,你们是我梅府的朋友,有什么发现,要随时通知我,此人害我见儿如此,他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国舅爷!那我们告辞了!”丁家主拱手作揖,丁知杰也拱了拱手。
“去吧,梅村,你送送丁家主和丁公子。”国舅挥手,一脸疲惫。
梅村是梅家的管家,他将丁氏父子送到了大门口,看着父子二人上车。
回到府内,梅公赟问道:“梅村,你说,丁家父子有没有可能知道真相?”
“老爷,以我之见,丁家父子并不知情。那丁知杰看着心思单纯,藏不住什么秘密。而丁家主,平素与我们多有交际,没有理由这么做,也没有必要隐藏。”
“那朱家父子呢?”
朱家在丁家来之前就已经来过梅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