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马大业看着围挡在马车跟前的人墙,黑着脸问道:“米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米村长从屋里走出来,沉着脸说:“马兄弟,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啊!
哪有你们说咋样就咋样的?
自强和桃枝成亲,可是过了三书六礼的,当时彩礼钱也没少给。
你们说要和离就和离,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一些?
夫妻俩过日子,又不是过家家,你们说不过就不过了,是不是真当我们红梁村好欺负?”
在场的其他红梁村村民,也狗腿的附和着村长的话。
他们这些人中,不乏有日常打媳妇‘消遣’的主儿。
今日若是让马桃枝和离成功了,那自家婆娘有样学样,是不是全都要跟着造反了?
这种事情,就不该让它发生,得从最开始就扼杀在萌芽阶段。
所以,米村长让他们过来帮忙,拦着马伯旺他们的马车,他们毫不犹豫就照做了。
“就是,女人嫁到婆家来,就该相夫教子伺候公婆。
做的不好,打一下咋的了?
都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强媳妇敢这么作妖,可见是打得少了!”
“就是,我家媳妇就不敢这样,怕我休了她还来不及,哪敢提啥和离?反了天了都......”
马大业被这些无耻的言论气得颅顶快要冒烟了。
他跳下车辕,站在米村长对面,冷笑出声:“米村长,按照你的说法,我家闺女就跟卖货一个样,一次性卖断了,就不能反悔的意思了?
米自强那畜生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想要杀我闺女。
按米村长的意思,就是我女儿嫁给他了,他就能为所欲为,想咋地就咋地了?”
“自强刚刚那是被气着了,他不是真的要对桃枝如何。
马兄弟,你也不是第一天当自强的岳丈了。
他从前是什么样子,你咋能不清楚是不是?”米村长还想挣扎着打一打感情牌。
马大业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从前老子是一叶障目,没能认出他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现在,老子知道了他这种人的真面目,咋可能还让闺女跟他一起过日子?
米村长,咱两家原先是有些情分。
可你若是要偏帮你那个畜生侄子为难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也不客气了。”
米村长好话说尽,奈何马大业软硬不吃。
他也撂下了脸,想要看看马大业要如何不客气法?
他们红梁村占着地盘上的优势。
马大业那边除了一个赶车的马伯旺看着有把子力气,其余三人全是女流,料想也不会是他们这边的对手。
米村长的想法是,今日无论如何,得先把马桃枝给留下来。
他对马桃枝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把人扣住后,轮番找村里的妇人去劝说她,让她改主意。
只要马桃枝这边做通了工作,马大业那边再狗急跳墙,也于事无补。
打定主意后,米村长便让村里的壮汉去抄家伙什,围着马车,想要逼车里的马桃枝留下来。
“桃枝,你是自强的媳妇,是我们红梁村的人。
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娘和村里人起冲突不成?
万一哪一方出了什么事,你的良心能过得去?”米村长冲马车里的马桃枝高声喊话。
马桃枝担心不已,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娘应该怎么办?
“娘,他们手上都有农具,要是真的一窝蜂涌上来对爹和伯旺哥动手,那怎生是好?
娘,要不,我还是先留下来吧。
我不能让爹和伯旺哥为了我出什么事。”
村长媳妇抱紧了闺女,她除了哭着喊‘我苦命的女儿’,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