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缄默不语,她怎么可能不懂男人的意思?
在她眼里,北景骁不回来,相当于拒绝跟她交流,不想跟她和好,她为什么要先低头?
既然北景骁不回来,那就看谁熬得过谁喽!
北时笙觉得自己都表达得那么清楚了,姜虞依旧还不为所动,看来是得再想想办法。
嗯……
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吧?
几秒后,北时笙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轻咳了一声,放轻了声音,好言好语的在姜虞耳边劝说起来。
“你看啊,我哥也不容易,我听李亦说,最近我哥都住在公司里,公司里能有什么好的居家环境?一个人在外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失眠导致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别人都以为我们家遭遇什么公司危机了,可想而知,我哥有多惨了。”
他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努力把他哥的惨状给描述出来,企图能够得到姜虞的同情。
当然有些他是编的,不然怎么体现出他哥的辛苦,让姜虞叫他哥回来?
姜虞听着他胡编乱造,没有去戳破,北景骁身为北氏财阀的继承人,走到哪里都有人伺候着,他要是过得不好,手底下的人肯定也要绞尽脑汁的让他变好,苦了谁也不可能苦了他,怎么可能像北时笙说的那么惨?
想到这里,姜虞忍不住失笑的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北时笙,装傻充愣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北时笙登时愣住了,皱着眉看向姜虞,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不懂。
平时姜虞不是挺聪明的吗?关键时刻那灵活的脑瓜就不管用了?
算了,为了他哥的终生幸福,他得继续浪费口水。
“我哥都过得那么不好了,你就哄哄他呗,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呢?”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姜虞把问题抛给北时笙。
北时笙在问姜虞的时候,早就设想他哥和姜虞和好的种种场面,因此他很快就能回答了出来。
“要不你给我哥做个早餐?吃到你亲手做的早餐,我哥肯定会很开心的。”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姜虞想了想回答。
一听姜虞要答应,北时笙顿时眼前一亮,别说一个条件,哪怕是十个,他都能答应,“什么条件?”
“我只在家里做早餐,不会给北景骁送到公司或者其他地方,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其实姜虞先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却拉不下脸给北景骁打电话,正好北时笙问了,那就把这件事交给他。
去公司是不可能的,让她做了东西,还眼巴巴的送到公司让北景骁吃?那也太卑微了,她死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北时笙满口答应了下来,“没问题,包到我身上,那就明天早上吧,明天一早我肯定让我哥出现在这里。”
隔天,北景骁大早上就接到了北时笙的电话。
电话对面是北时笙哀嚎的声音,“哥,哥,我肚子好疼,起不来了,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这边的北时笙为了让装肚子疼的效果更加逼真一些,不停的哀嚎痛呼,隔着电话时不时还能听到痛的磨牙的声音,看起来是疼到快要承受不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