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缓慢的后退一步。
皇帝却又跪在了苏楮墨的面前。
“其实朕一直不敢承认,你才是朕的儿子当中,最优秀的一个。”
他重重叹口气:“这皇位,你继承吧,东凌国的人有福气了。”
苏楮墨却摇头:“儿臣不需要、”
他看着皇帝,嗓音透出几分凉意:“给五皇子吧,这是你欠他的、”
皇帝愣住,随后忽的笑出声来:“对……对……朕欠了好多人的。”
他叹口气,这才又看向白绫稚:“你不用再救我了,没必要浪费精力,朕现在就拟下旨意。”
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在苏楮墨的搀扶下,缓慢的写下诏书。
白绫稚从怀里掏出一颗暗红色的丹药:“还是吃了吧。至少在死之前,都不需要受人所困。”
皇帝的眼睛亮了亮,拿过来吞下去之后,眼泪就簌簌落下。
“朕……糊涂啊!错把鱼目当珍珠,被人蒙骗这么久!”
白绫稚的语气并没有半点同情:“你错了,不是别人蒙骗了你,而是你自己在骗自己。”
“这么多年,你压根就不适合当皇帝,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皇帝脸色微怔。
他当然清楚,可就是因为什么都清楚,所以他才会觉得难堪!
他怎么能不适合呢?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昏庸无能呢?
白绫稚探了探他的脉搏:“可以了,以后即便是苏钰亭死了,你也不会受到牵连。你可以……再活几年。”
皇帝颤颤巍巍的盖了印章,给苏楮墨看了一眼,这才疲倦的叹口气。
“人老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这辈子……我注定是要被骂了。”
苏楮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这东西,需要你自己念。”
皇帝怔住,随后低低的笑:“好,好,知道了……”
他说着,嗓音里透出悲凉,这才看着两人。
“你们……五皇子有你们两个帮忙,也算是他不幸中的幸运。”
“三皇子的伤,现在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走吧,都走吧……朕需要安静,朕想要……再好好地睡一觉……”
苏楮墨看了白绫稚一眼,见她点头,两人才离开了。
苏钰亭昨日被救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精神出了问题,一直在住处咆哮,甚至还伤了安贵妃。
白绫稚两人过去的时候,远远地就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
她皱着眉,缓缓地走过去。
暗阁的人打开门,小声的说了句“当心。”
一进去,白绫稚就被这满院子的狼藉给吓住。
苏钰亭身上还在流血,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件衣裳。
所谓的温润如玉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疯狂。
在看到白绫稚的时候,他顿了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来啦?”
他冲过来,却没有动手。
“白绫稚……你来了吗?”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状若疯狂。
一旁的安贵妃满脸都是抓痕,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似乎是绝望了。
“白绫稚,这下你满意了吗?”
“我儿已经疯了,你解了我给皇帝下的蛊,现在,你来杀我了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