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的心,钝钝的疼起来。
他缓慢摇头:“都是我的错,可我早就发现了,我认出你来了,稚儿。”
“你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白绫稚瞪着眼睛,像是没想明白似的。
他掰着手指头算:“什么叫做唯一的选择?他们告诉我,说你有好多好多喜欢的人。”
眼看女人要无理取闹,苏楮墨却笑起来。
他好像很久都没看到过,这么幼稚的白绫稚了。
自从蛊虫开始对他们起了作用,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永远是严肃的。
不是在劝他离开,就是在赶他走。
所以他也陪着她闹起来:“你被骗啦,我喜欢的是你。那是我故意让人说给你听的。”
眼前的女人果然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苏楮墨挑眉:“当然啦,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会不会来找我。”
他都还没在说什么,就冷不丁挨了一巴掌。
女人咬牙切齿的叉腰:“你完蛋了!苏楮墨,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苏楮墨:“???”
这和她现在呈现出来的性格,不太一样吧?
怎么还直接打人呢?
他都还没有应对,女人忽然又凑上前来,揪着他的衣领。
“苏楮墨,来玩呀!”
“今晚月光这么好,一起呀!”
她贴上来,笑的满脸娇媚:“你该不会是不喜欢我了吧?”
苏楮墨如坐针毡!
也就是说,这汤药让她……性格在不断切换?
他慌忙拉住她的手:“今晚不行,你需要休息。”
女人却执拗的不得了:“那不行,必须今天。”
她凶神恶煞的一把拽住苏楮墨腰间的系带,就扯开。
男人连忙拽住两片衣襟,死也不松手。
怎么看都有几分……强迫良家妇男的意思了。
白绫稚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松开,哎呀,苏楮墨,你再这样我就打人了。”
男人往后退,想要摆脱她的魔爪。
可白绫稚就是不松手。
然后……“刺啦”一声,苏楮墨的衣袍,光荣牺牲了。
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看自己破碎的衣袍,又看看还依旧没清醒的女人,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命……没那么苦吧?
刚刚都快要生离死别,这女人要把她赶走了。
这好不容易哄回来……
这又演上了?
可他都还没哭呢,女人忽然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
“呜呜呜,你的衣服怎么这么不经拽,呜呜呜,这不是我的错。”
苏楮墨:“???”
女人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你欺负我,你的衣裳也欺负我。我不活了,你别拦着我。”
见白绫稚真的要往外冲,苏楮墨连忙把人拽住。
“你做什么?”
白绫稚泪眼婆娑,小脸皱着:“上吊啊,我要让你失去我,这样你就知道错了。”
苏楮墨:“???”
好好的人,怎么喝了药,就犯傻了?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白绫稚恐怕都能气的打人吧?
他生怕白绫稚再伤到自己,实在没办法了,直接把衣袍脱下来,把女人的手反剪,结结实实的捆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