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苏钰亭这才后知后觉想起。
“对了,我好想当年给白夫人下毒来着。哦,也不是毒,正常人喝顶多闹肚子,但白夫人当时恰好有了身孕,差点小产呢!”
安贵妃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虽然最后孩子保住了,但是听太医说,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有可能夭折。因为你下的那东西,伤到胎儿根本了。”
苏钰亭得意的笑出声。
两人都没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反而一想起来都会开心的不得了。
安贵妃笑着笑着,又恶狠狠道:“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对你下手。只能说她死得早,我没法去找她算账。”
苏钰亭也有些遗憾。
“我们做错了什么呢?分明只是看白家人不顺眼,略施小戒而已。结果却被白家记恨上,诓骗母妃你用了这蛊虫。”
安贵妃也觉得愤怒。
他们觉得自己只是在小打小闹。
但实际上,当年白家被安贵妃逼得走投无路,在朝中地位一降再降,被皇帝唾弃,被大臣针对,被所有人看不起。
不仅如此,他们唯一的孩子,辛辛苦苦才终于有的孩子,还被苏钰亭心狠手辣的差点弄死。
但在这两个人眼里,这都只是小事。
白家当年下蛊虫,唯一认准的就是苏钰亭。
因为他们要报复。
他们施加在她女儿身上的痛苦,施加在他们白家身上的痛苦,要一一讨回来。
就在他们欢快的讨论着白家活该的时候,苏钰亭忽然猛地蹲下来。
疼痛几乎在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紧接着,血迅速浸透了他的衣袍,甚至还在往下流!
安贵妃脸色一白:“蛊虫发作了?”
她声音都变了腔调,慌忙走过来。
可苏钰亭早就站不住,重重跌倒在地。
方才笑的狰狞恐怖的脸上,此时已经被痛苦包围。
他痛苦地嘶叫,不住颤抖,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听不见了。
安贵妃急急忙忙的跪坐在他身旁,想要把脉。
可一碰到他,苏钰亭就疼的更痛苦,翻来覆去的颤抖。
她不敢动了,只能无助的看着。
刚刚嘲讽白家,诅咒白绫稚赶紧死的那丑恶嘴脸,马上就变成了心疼。
苏钰亭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安贵妃慌张的掀开他的衣袍,才发现,他腹部连带着前胸,毛孔里不断往外涌着鲜血!
如果苏楮墨和凌云阁的人在,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和白绫稚在生辰宴上发作的情形,是完全一致的。
苏钰亭只觉得浑身都要撕裂开,四肢百骸都疼的像是被碾碎了。
安贵妃慌张的找出几个药丸,一股脑塞进了苏楮墨的嘴里。
这可是她搜刮到的最有用也最贵重的几个药丸了。
可让她惊恐的是。
这些药丸被吞进去之后,没有半点作用!
血依旧还在流,地上已经形成了血泊!
安贵妃整个人都要疯了。
她面色阴狠:“白绫稚,你这个贱人,本宫要杀了你!”
“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