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身子一僵,这才轻笑:“好。”
他最后看了这大宅子一眼,确定暗阁的防守势力没有缺陷,这才匆匆进了瑞王府:“桃夭。”
一个身着暗红色轻纱的女子缓慢出现。
苏楮墨望着她看:“还能联系上……那一位吗?”
桃夭露出了然的神情,嗓音温和:“主子,您该明白,桃夭本就是那一位的人。她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成为驸马。她什么都能帮忙。”
苏楮墨神色沉了又沉。
“我连自己要入赘的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就这么随便?”
他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
桃夭掩面笑起来。
她的确是苏楮墨的属下,但也是……那一位的心腹。
她留在苏楮墨身边,一是为了辅佐,而是为了劝说。
所以她施施然站起来:“其实,瑞王殿下您只管答应,反正你现在已经同自己的王妃和离,一时半会恐怕也复合不了吧?”
苏楮墨猛地抽出长剑:“放肆!”
桃夭却半点都不躲闪,任由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的脖颈。
“瑞王殿下,您着急什么?”
“这件事你心知肚明,只要她的蛊虫一日解不了,你们就一日无法在一起。但刚巧,您应该更清楚,蛊虫这个东西,只靠凌云阁是远远不够的。”
她打了个响指,漫不经心的笑。
“暗阁拥有的势力不过只有东凌国,仅此而已。而你要入赘的,可是一国之君。”
她高高的仰起头。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脖颈流淌。
可她依旧高傲:“一国之君能办到的事,有很多,我想瑞王殿下应该很清楚。”
苏楮墨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情绪不佳。
桃夭擦了擦脖颈的血,嫌弃的甩甩手:“那一位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这么长时间您都没回复,她已经不耐烦了。”
“至于那位郡主,您的娘子……”
她轻轻的笑:“我敢保证,她只会比白绫稚更好,也绝不会比她更差。”
“你绝不会后悔的。”
苏楮墨没吭声。
桃夭也不着急催促。
“这蛊虫,并不是单单有解药,控制住就行的。白绫稚的身体千疮百孔,这么多年她虽然给自己调理,却从未触及到根本,所以……她每多活一日,就损伤的越多,到最后的死状就更惨。”
她眼眸里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很快又隐去。
“瑞王殿下,您自己好生考虑。至于您的要求,桃夭现在就传达给那一位。”
苏楮墨盯着她看。
“你们的那位一国之君,到现在都没露过面,你确定她还活着么?”
桃夭猛地拔高声音:“我们的王,岂容你怀疑!”
苏楮墨的心狠狠沉下来:也就是说,那位皇帝,真的还活着。
他这么多年,只知道那是个女子,传闻她风华绝代,只短短时间就靠着自己的个人本事,彻底让人臣服了。
包括那位……不可说的奇女子。
他抿着嘴,过了许久,才望向桃夭,很认真的开口:“我会考虑你们的建议,但前提是,你们真的能治好白绫稚。”
“本王说的治好,是彻底治愈,让她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