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终于彻底慌了!
他对上裴凌辰略显苍白的脸色,咬着牙:“别说出去……事关重大。”
裴凌辰迅速点头:“还需要我做什么?”
苏楮墨想了半晌,这才道:“剩下的我来安排,你只要给我的人放行就好。”
这位小少爷郑重点头,这才道:“那我去稳住前面,你陪着稚儿,我外面安排了两个心腹,真有事直接吩咐,不用客气。”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苏楮墨的手臂,努力让自己不要惊慌,这才匆匆离开了。
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慌张。
稚儿看上去受伤很严重,恐怕和某些阴沟里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越是这样,越不能暴露!
苏楮墨这才唤了迟未出来:“去把凌云阁的人叫来,要快!”
说完,他从袖袋里翻出一颗药丸,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喂,只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伤口。
他这时才惊恐的发现,根本没伤口!
这血是从毛孔里渗出来的,只有前胸和腹部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渗,其他地方一切正常。
他下意识的搭脉,确定白绫稚没有任何内伤之后,也终于等到了凌云阁的人。
是凌云阁负责人来了,女子脚步匆匆,听了苏楮墨的描述之后,再把脉,就彻底有了判断。
她长舒一口气:“幸好你没给喂药。”
说着,她才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罐,里面是类似于膏状的东西。
她轻轻涂了一点在白绫稚心口的地方,这才扎了几针。
出血量逐渐小了。
这女人才开口:“在主子离开之后,我们就一直担心这个问题。”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白绫稚,又看看苏楮墨。
“其实主子的担心没有错,逼着你离开也没错。只要你们待在一起,这蛊虫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疯。”
“而且我们还查到了几分……变异的可能性。”
苏楮墨的脸色猛地变了!
女人叹口气,将针拔下来,这才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捏碎,轻轻洒在白绫稚腹部的位置,又用另外一颗,摁在她心口的位置。
粉末触碰到她的皮肤,马上就化为液体,渗进了皮肤里。
白绫稚的脸色有了血色。
女人这才继续开口:“我们阁主不忍心伤害你,却也更不愿意看着你为难,所以这些难听的话,还是由属下来说吧。”
她确定白绫稚的状况稳定下来,这才扯下她的衣裙,手脚麻利的换了整洁的衣裳,把染血的衣衫捏在手里。
“上次,主子给了你解药。这就相当于,分担主子痛苦的人减少了一个。”
她直直的看向苏楮墨。
“但蛊虫是越来越活跃,疼痛也逐渐加剧的。以后阁主只会越来越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斩断和你的联系。”
苏楮墨的手紧紧攥起。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指着他心口的位置:“倘若,我愿意接受重新给我种蛊呢?”
他对上女人震惊的眼眸。
“这也是可以实现的吧?只要我重新分担稚儿的痛苦,她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对不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