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猛地就想起了三皇子和冥华。
“可行,但我们需要更周密的计划。”
裴凌辰小心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
苏楮墨这才开口:“等你生辰宴结束,再商量对策。”
白绫稚回到府里的时候,白幼渊正在和云晴练剑。
见他们回来,他欢欢喜喜的收起木剑,这才扑过来:“娘亲!蛊虫解得还顺利吗?”
就在昨日,他还和白绫稚说,怀疑安贵妃他们会动手脚。
白绫稚点了点他的鼻子:“我们渊儿可真聪明呀!”
白幼渊得意洋洋的朝着苏楮墨吐了吐舌头。
“我爹爹是不是没用?”
苏楮墨:“???”
这臭小子,怎么一天到晚,张口闭口就要挑衅他?
白绫稚快被笑死了,连忙把人抱进屋里。
苏楮墨一脚踏进去之后,这才轻哼:“今日分明是我去救了你娘亲!”
小团子吐吐舌头,不理他。
白绫稚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亲了亲白幼渊的脸蛋:“这两日都在看什么书呀?有没有研究有意思的东西?”
白幼渊脆生生的应着:“当然有!我在研究,这些蛊虫到底是怎起作用的。如果能直接切断起作用的这个点,是不是所有蛊虫,都没用了?”
白绫稚愣住。
这倒是……有意思的想法。
只是她很清楚这东西需要花费多少心力。
于是她揉了揉白幼渊的小脑袋:“慢慢来,不着急。”
等夜色渐深,白幼渊睡去,苏楮墨才终于坐在白绫稚身旁。
“上次是我不对,贸然提起那种事。”
白绫稚愣住。
他……低头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分明她的目的,是赶紧把人逼走,而不是让苏楮墨的底线越来越低。
白绫稚脸色沉了又沉:“你不必道歉。”
她想站起来离开,把人推得远远地。
可在伸手的时候,却猛地发现了苏楮墨手臂上……
她脸色猛地变了:“你去凌云阁了?”
“我疼的时候咬的是你的胳膊?!”
她只觉得脑子里炸开。
那也就是说,苏楮墨应该猜到她为什么……
她只觉得更难受了。
“所以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更该远离我。”
她狠狠心,想要将人推开,却被苏楮墨再次搂入怀里。
“白绫稚,我说了,我不在乎!”
他盯着她。
可白绫稚却扭过头去。
她不能心软。
如果她的父母。真的丧心病狂,谁知道他们会把苏楮墨连累成什么样?
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瑞王,而不是现在这个要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人。
所以她抬脚要走。
苏楮墨却在这个时候直接将人束缚住,随后低下头,发狠了似的亲她。
很快就有血腥气在口腔蔓延。
可苏楮墨不肯松手。
一直等到女人剧烈挣扎,他才移开:“稚儿,我再说一遍,我不在乎!”
他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眸:“不管真相是什么,不管最后到底是谁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在乎!”
“就算把命分给你一半,我也甘之如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