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说,会解蛊毒的人都死绝了,只有他们手里有解药。”
白绫稚笑了。
安贵妃的确有这个自信。
若是从前,可能这京城里的人的确没有这个本事。
但现在,她自从被这两个人算计了几次,就让凌云阁的人和她一起研究了个遍。
现在的蛊虫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种毒,仅此而已。
更何况,安贵妃这明显学艺不精,否则哪里还用得着说出来威胁啊?
“他们忽悠你的,不过你要是不信我,当然也可以选择继续听从他们的话,然后把皇位拱手让人。”
皇帝猛地打了个激灵,随后拼命地摇头。
他哪里愿意?
他只想长命百岁,长生不老!
要不是这两个贱人拿性命要挟,他又怎会愿意和他们合作?!
他咬着牙:“好,朕信你。”
白绫稚挑眉:“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将军府周围的人全都撤了,保证他们明日能好好办个生辰宴。”
皇帝睁大眼睛!
这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他……
白绫稚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你现在撤,我就现在给你解毒。你不撤,那就继续让他们母女两个威胁吧。”
“我丑话说在前头,他们母女两个压根没安小心,你体内这蛊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爆体身亡,你也……”
皇帝终于害怕了。
他身子动弹不得,只能慌忙开口:“我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他把心腹喊进来,耳语了几句,那人才匆匆离开。
白绫稚笑眯眯的坐在他面前:“我等着消息传进来。”
皇帝又气又恼,却又只能暂时受制于她。
一直等到苏楮墨那边的人传来消息,她才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类似于熏香的东西。
“陛下,让蛊虫主动出来,是很痛苦的事,而且进行到一半是不能停下来的,您确定继续吗?”
皇帝咬着牙:“再疼朕也认了,总比被威胁的好!”
白绫稚这才应下,随后将这根东西点燃。
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缓慢充斥了整个宫殿。
紧接着,她手摁住皇帝心口的位置,接连扎下两根针。
这蛊虫其实并不高明,只是因为它寄宿在心脏,所以才看上去棘手。
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皇帝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就充斥了全身。
他没有叫出声,强忍着,额头都出了汗。
可就在蛊虫马上要被逼出来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声响。
紧接着,四皇子和安贵妃就胆大包天的冲了进来。
“白绫稚,你这个贱人……”
他们索性连装都不装了,怒吼着要扑上来,
眼看到了紧要关头,白绫稚手上施针还不能停,她只能一手捏着银针,一手攥着长剑。
先将人逼退,然后再迅速扎针。
皇帝呜咽着要护驾,苏钰亭就嚣张的笑着。
“你那些护卫,早就被我母妃下了蛊虫,这会儿都死光了!”
他面露阴冷,看着白绫稚:“死心吧,瑞王的人和你自己的人,都不会来救你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