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内心苦涩。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
可苏楮墨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稚儿你听着。如果没遇到你,我可能早早就因为心病死了。”
“所以你是我的解药。”
他深情款款的说出这句话,白绫稚却一个字都没应。
她哪里是解药?
分明是来催命的。
苏楮墨知道一时半会这种事也改变不了,所以换了个话题。
“皇宫那边出事了,皇帝中毒了。”
白绫稚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她皱起眉:“四皇子干的?他昨日还来找我,坦白蛊虫的作用了。”
苏楮墨缓慢点头:“看样子是,这毒并不致命,却十分折磨人,太医已经全都被叫过去,挨个看了。”
白绫稚内心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这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苏楮墨攥住她的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规整自己的势力、暗阁也是你的对不对?”
他语气温和:“我怀疑他们要利用皇帝对你不利。”
白绫稚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脸色沉了又沉:“或许,会从我的血上做文章。因为从前他不是说,我的血可以止疼。”
苏楮墨猛地站起来。
“苏钰亭分明是想要逼死你!”
白绫稚沉吟半晌:“他自己说,我就算是死了,他体内的蛊虫也无法解除。可他又要千方百计弄死我,这其中肯定还要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见女人的情绪已经逐渐缓和,他终于松口气。
“这件事我在查了,只是恐怕过不了多久,皇帝恐怕会召你入宫,让你帮忙解毒。”
他眯起眼眸:“不知道四皇子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引导皇帝,你务必小心。”
白绫稚应了一声。
这些日子,暗阁的势力已经浸透了整个京城。
就算这狗皇帝用京城百姓的命来威胁,她也不怕了。
只是没想到,皇帝的传召来的这样早。
白绫稚进入寝宫的时候,门口的空地上还有一个身首异处的太医。
她冷漠的扫了一眼,踏进去。
皇帝正在里面大发雷霆。见到白绫稚来了,这才收敛了几分。
“都滚出去!”
太医们慌忙出去,寝宫只剩下了白绫稚和皇帝。
白绫稚只扫了一眼,就知道皇帝的确中了毒。
这毒很奇怪,不仅没有透支皇帝的精神气,甚至还让他看上去更精神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白绫稚,朕命令你,不计一切代价,要把朕的毒解了。”
他像是故意要彰显权威似的。
“明日就是将军家小少爷的生辰宴了吧?倘若在他生辰的时候,整个将军府被抄家,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心情?”
白绫稚脸色猛地变了:“陛下您这是何意?”
皇帝笑的十分温和:“没什么,只是想要让你认真些。朕的命,和整个将军府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呢。”
白绫稚刚要再说什么,却被打断。
“白绫稚,不必想那些歪门邪道,朕早就安排下去了,大理寺那边想必应该很喜欢抄家。至于裴凌辰那小少爷,喜不喜欢你送的这生辰礼物,就未可知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