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被有些恼火的扔在地上,苏楮墨甚至都不记得这是在船上了,直接展臂看着她。
白绫稚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烫。
但大事当前,她也顾不上旁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
苏楮墨盯着她看,不放过她脸上的半点表情。
白绫稚越检查悦觉得不对劲。
她几乎整个人全都趴在了他身上,可却闻不到他身上半点香草的味道。
不对……这应该不对。
可她仔细看过了,的确就是苏楮墨没错,可他为什么……
苏楮墨见她停下来,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他再也没忍住,一把将人箍进怀里。
“怎么,知道自己理亏,这是把自己送给本王……当补偿?”
他嗓音低沉,手却搭在她后腰,稍微一用力,女人就动弹不得。
白绫稚的心提起又放下,随后声沉声道:“你手上的伤哪来的?”
苏楮墨的手放在她颈侧,轻轻摩挲。
“煮汤药的时候,砂锅破了。”
白绫稚微怔,仰头看他。
苏楮墨顺势坐下,长袍垫底,直接将人拉着坐在他怀里。
男人的嗓音透着某种愉悦:“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找。你若是说我杀了人,也总该给我反驳的机会吧?”
他纤长的指节穿过她的情丝,托在她的后脑勺。
“稚儿,我今日真的很生气。”
他低头去找她的唇:“你不告而别,甚至连渊儿都没带。只身到这么远的地方,万一是别人设下的圈套,你该当如何?”
白绫稚的理智终于渐渐回笼。
她在听到老者遇害之后,整个人怒不可遏,哪里还顾得上危险?
当时她满脑子都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怎么又断了。
甚至在确定是苏楮墨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的唯一想法是——为什么是他?
她十分确定自己的情绪早就偏离了自己能掌控的方向,却又对这种改变十分慌乱。
所以她强迫自己硬下心肠,甚至都不顾那些疑点,坚定的认定他是凶手,希望能够唤醒自己的一丝丝理智和从前的果断。
她抿嘴:“你先把衣裳拿起来,待会该着凉了。”
她说着,稍微起身,弯腰越过他的肩头去捡外衫。
男人的眼眸闪过几分笑意,随后轻轻用力,直接将人压下。
“我是来讨债的。”
苏楮墨亲吻她的耳朵:“不管你到底出于什么理由,什么样的立场误会我,还检查我身上的伤痕,我都看做这是你给我的信号。”
白绫稚猛地瞪大眼睛。
苏楮墨低低的笑:“不瞒你说,迟未也在追查这件事,等你一觉睡醒,就能知道真相了。”
男人没有再解释多余的话,他从眼前女人的眼眸里,早就看出了放松。
她其实是知道的。
却一意孤行的污蔑他。
白绫稚急急地想要挣扎:“这是在湖面上!苏楮墨,这是在外面!”
她伸直手臂将人推开。
男人低头望她。
“所以呢?你污蔑我的时候,有想过这是在外面么?”
白绫稚其实很想解释,却怕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
苏楮墨低低的笑:“所以,我这是在索要补偿。稚儿,我一夜未眠,千里寻你到这里,不是为了你一句,我是凶手。”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